宋镜笙脸色难看极了,旁人同她说话,她仿佛没有听到,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南纵险些被门给撞了鼻子,气得要跳脚。
一旁的长老拉住他,叹气道:“木已成舟,多说无益。”
南纵怒道:“我只是想问,既然事情都定了,他还待在小仙君房里做什么?”
众人后知后觉这个问题,回头看着已经灭了灯的房间,怔了好久。
宁虞才没有去管他们到底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情,他走到内室将睡得四仰八叉的切云拎起来,强行让他化为本相直接扔到了桌子上,又回到外室将易雪逢连人带衣服单手揽着纤细的腰,将他“轻柔”地放在榻上。
易雪逢一落到床上,后脑“哐”的一声砸在床榻上,发出好大的声响。
宁虞:“……”
宁虞有些心虚,看着似乎痛得想要醒来但却因为药怎么都清醒不了的易雪逢,伸着手在他后脑揉了一下,小声道:“不疼吧。”
易雪逢用紧皱的眉头回答他。
宁虞自顾自理解:“嗯,果然不疼。”
直到易雪逢再次睡熟了,宁虞这才伸出手悬在他的眉心,伸出一道灵力探入他的识海中,缓慢将一根虚幻的麻雀羽毛勾了出来。
羽毛在半空化为碎光消散,易雪逢强行沉睡过去的神识一点点回笼,很快就变成了正常的熟睡。
宁虞在床边看了他许久,才无声叹了一口气。
易雪逢一觉醒来,只感觉自己的头像是被什么灵器揍了似的,一阵阵的隐隐发疼。
他捂着头骂起来,眉头紧皱地在旁边摸了摸,含糊道:“切云,你半夜打我了吗?”
切云也抱着头蹲在一旁,满脸委屈地抬头:“爹,我还以为你打我了呢,我头好疼啊。”
易雪逢:“……”
父子二人抱着头相互对视一眼,满眼都是对彼此的不信任,纷纷觉得定是对方趁着晚上睡觉时泄私愤揍了他一顿。
直到易雪逢吃完了早饭,看着切云的眼神都是充满了怀疑的。
昨天切云化为本相直接被宁虞毫不留情地甩到桌子上,不光头疼浑身都隐隐作痛,再加上易雪逢怀疑的眼神,他顿时觉得更委屈了。
“爹!”切云捂着自己的心口,痛心疾首道,“我对你一片真心天地可鉴,你不能没有证据就妄下定论!要是换了旁人被你这般诬陷,肯定要一头撞死在柱子上的,喏,前面就有个柱子,你再这样看我,我等下就撞!跑过去撞!”
易雪逢边朝着夜芳草的住处走一边回头狐疑地看着他:“真不是你?但是除了你,没人会进我的房间。”
昨晚的记忆易雪逢已经不太清楚,只觉得昏昏沉沉间就睡过去了,之后便没多少印象了。
切云顿时一副心痛状:“我的性子爹爹还不清楚吗?如果我真的想要教训一个人,一定会趁着他清醒的时候揍他,这样才能泄愤呐。”
易雪逢:“……”
易雪逢不着痕迹往旁边撤了半步,远离了这个可怕的凶器后,飞快跑了。
切云:“……”
切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快步追上去:“等等我啊!你听我解释!”
易雪逢重病初愈,没跑多远就被切云追上了。
切云扯着他的袖子撒娇:“爹,爹爹,真的不是我啊,而且你的房间也不只是我能进啊,你仔细想一想,有什么人是能胆大包天深更半夜潜入你的房间,而且还什么都没做只是为了打你头一下就离开的呢?”
切云只是想给自己撇清嫌疑,证明自己没那么幼稚记仇,但是话说出口后,易雪逢竟然还很认真地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