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幸有点收获, 他们起码能把金子弄成液体了, 接下来就是怎么打造的问题。
豆花因为审美意识超前, 被果果任命为首饰设计师。之前一次他们不知道要用模具,现在刚刚雕出一块有纹样的石头来。凹槽的形状是个小巧的羽毛, 上面还有个洞。
“这是想做个项链吗?”容月问。
豆花咽下一口饭,僵硬地回答:“是,是的。”
“别紧张, ”容月笑笑:“你做得很好。”
又等了一会儿,陶匠终于说好了。
金水流出来,淌在石头模具中, 又被夹着放进水桶——刺啦一声,白烟弥漫。
过了一会儿,谜底就要被紧张地揭晓,果果恰在此刻带着桑漠风风火火地进来,高喊道:“月祭祀快来!来了一群重伤的人!”
容月匆匆起身, 顾不得看一眼那金首饰成没成,跟着果果狂奔出去。
桑漠喘了两口,抱着手中的筐说:“我来送炭。”
说罢,他与岩大相互看见,均是一愣。
岩大欣喜:“桑漠!?”
“……岩大。”
桑漠对收留他的岩阿爸一家一直很感激,此刻千言万语,半晌憋出来一句:“我报仇了,也找到阿姐了。”
“真的?那太好了。”岩大欣慰,拍拍他的肩,又微妙地观察了一下桑漠的脸。
小弟曾说,觉得桑漠好看。
桑漠:“……怎么了吗?”
岩大叹了口气,心想,小弟真是眼瞎,桑漠虽然五官精致了点,但哪有他阿嫂好看。
桑漠放下筐急着走,想想又怕不礼貌,鞠了个躬说:“谢谢你们,今天还要工作,晚上见。”
岩大赶紧道:“好,快去吧!”
桑漠步伐轻快,沿路上好多人和他打招呼。
这都是因为桑露人缘很好,大家听说她有个阿弟,受了苦才回来,都很有些怜惜,也愿意照顾他。
桑漠很感动,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只能挨个点头。
现在的生活,桑漠以前只敢在梦里想想。有时候也会有些罪恶感,但更多时候觉得幸福。
来到白楼,里头还响着哀嚎声,并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他绕过许多伤员,进到诊疗室里,容月正用圣光快速治愈着面前人的伤腿。
看到桑漠,容月叫他:“过来。”
容月镇定,没什么表情,把桑漠拉到身边,让他坐下。
“你看着,我给你演示一下。”
伤者已经好了很多,只剩下一道一指长的伤口还往外渗血。
容月用洗净晒干的麻布条覆盖上去,牢牢缠紧,又用藤绳系住。
“看着,学着。这只是基础的包扎。等桃叶草的草籽长出来,你们可以用它麻醉,做简单的缝合。”
容月说着,叹了口气,暗暗责怪自己怎么没早想起这事来。
他建的医院,全靠自己的神力在治疗,这样怎么能长久地维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