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勇士……运石是不是太高估我们了……不瞒您说,我们几个,都运不太动……“
运石一向是部落里最强壮的那批战士才会干的事。
虽然辛苦,但别人也做不好,在有些部落也是荣耀的象征。
但大石他们真不想要这样荣耀。怕不是会被压死。
天阳指了指放在一旁的一块奇形怪状的木板,笃定地说:“你们能做到的,我相信你们。”
“……”那、那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见天阳不像要扑上来宰人的样子,这群人抖抖索索地去参观了小车,还套上绳子拉了拉。
“!!”
好轻松!好神奇!
趁他们看新鲜,容月看了一眼天阳:“心软了?”
天阳摇摇头:“只是他们还有用。”
“你决定就好。以后还有这样的事情,不至于打死的就你来管吧,部落首领也你来当好了。”容月向一旁走了两步,蹲下,对着那个还不断发出咒骂的洞口:“我以后就负责这种,得打死的。”
洞里的叫骂声停了一瞬,接着更加激烈起来。
容月朝下面扔了一块石头:“闭嘴。”
声音停了。
白陶脸色苍白地靠在大树旁休息,容月没有叫她,而是招手叫来了光头兄弟。
“你们一个部落的,刚才白陶为什么这么生气,知道原因吗?”
溪边:“我们也不知道啊……”
溪上看了兄弟一眼:“只知道狐是白陶和丈夫,他们结契很多年了。”
地震来临前,白陶生了病,身体虚弱。
她运气不好,被重物砸断了腿,最后被部落一起抛下了“仙境”。
被抛下的有许多人,还有亲人和结契者在部落的也很多。
果果这样只受了轻伤,却宁愿跟着阿九离开的,其实是少数。
白陶才代表了大多数人的真实情况。
容月的眼睛透着一点微弱的蓝,盯着溪边认真问道:“可白陶那样伤心,你们觉得洞里的这个人会没有问题吗?”
洞里的人能清楚地听到容月他们说话。
狐喘着粗气,胸口大幅度的起落,但他不敢再乱骂,怕又砸下一块石头,他躲都没法儿躲。
“不是的——不是的!”狐嘶声:“是她!是那个女人自己有问题!她不能生育!我没害她,没有——”
这声音宛如破锣,听得容月浑身难受,又扔下去一块石头。
获得了暂时的清净。
他拍拍手站起来:“行吧,晚点让白陶自己来处理。”
天阳看着容月清澈的眼睛,鬼使神差地问:“如果白陶想杀了他,你也会允许吗?”
容月看向天阳:“为什么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