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容丹摇了摇头,凄楚的脸上终于浮现出点喜悦来,轻轻道,“你其实没说错,我心里的确是有个人,他……他叫霖雍,我这一路正是想去找他呢。”
霖雍……
啧,天帝家的小子,那还不如沧玉呢。
……
玄解抵达时,水清清晕倒在地上,而王婆婆已经死了。
白棉站在窗口静静看着,她察觉到来人的气息,很快就转过身来,敏锐得宛如一头野兽。
这是玄解第一次看见白棉,对方没有沧玉所说的那么可怖,也许与现在是白日有关。不过白棉的全身上下的确全被布料所隔绝,只露出了双黑漆漆的眼睛,甚至连双手都带着薄软的蚕丝手套,她看着玄解,目光中颇为戒备,宛如失去庇护的幼兽:“我没有杀她们。”
“我知道。”玄解淡淡道,他走进屋子去,蹲下去碰了碰王婆婆的尸体,水清清看起来是被这位老人袭击的,否则难以解释几乎要与床铺长在一起的王婆婆为什么会倒在地板上,而水清清就晕倒在旁边,脖子上还有掐痕。
白棉没有做这种事的理由,她的衣服上干干净净,连半点王婆婆身上的腐肉与脓水都没有沾上。
她甚至没有进屋来。
“你为什么知道。”白棉站在窗外警惕地看着玄解,被人信任并没有让她松一口气,反而叫她更为紧张了起来,“你来过了?”
玄解缓缓道:“你身上没有杀气。”他摸了摸水清清的脉搏,这个倒霉的女子还活着,在检查王婆婆时他没能忍住,一朵火花跳跃在尸体上,瞬间将整具尸身吞噬殆尽。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的指尖,皱起了眉头,这个世界与他自己都藏匿了太多秘密,需要一点点挖掘发现。
那团火,是从他身体里出来的。
可是玄解对它一无所知。
“你为什么不进来。”玄解问道。
“我不可以进去。”白棉看着他,也许是因为脸上没有什么地方能多揣摩,她那双眼睛显得格外大,还颇为明亮,藏着幼童才会拥有的童稚与纯真,“我爹说的。”
“你爹——?”玄解皱了皱眉,“白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