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玉面无表情地转过头。
大兄弟,你完全是另一个问题,跟弯仔码头没什么关系,别想试图转移焦点!
作为族长的春歌好骗得像今年十三岁,作为狐族战力的赤水水长期处于五岁这个年纪阶段——毕竟他已经不是个三四岁的小孩子了,而最可靠的大巫居然是个欺骗凡人感情还一跑就百来年的绿茶!
沧玉自己算可靠点了,还是个西贝货!
这个青丘不能好了!
……
玄解与容丹早一日启程,走得还是陆路,遇山翻山,遇水淌水,他听倩娘说过不准在凡人面前使法术的不成文规定,就专捡偏僻荒芜、人烟罕至的小道御风而行,一路行程比走水路的沧玉棠敷不知快了多少。
水路要看得是江海的颜面,没了水就得上岸,许多时候不得不绕远路。陆路就没这许多麻烦,七弯八拐总能循着出口。
一连赶了两日路,渐有人烟,容丹站在高处看了看方向,窥见个破庙道:“今日天色不早了,咱们暂且休息一日,明日再找人家问问姑胥还要走多久。”
玄解自无不可,他们俩就趁着夕阳还没落山,进了个破庙休息。
在外出行这几日,玄解什么都不大懂,都是容丹忙上忙下,又是寻来枝叶生火,又找出些茅草来拍松铺垫,还到外头找了许多野果回来与他分食。
两人吃了几个野果垫腹,此刻野果都是酸涩至极,虽采摘了不少,但剩下的都没人愿意动了。
玄解见这些野果各有不同,汁水好似颜料般缤纷多彩,忽然解下包袱从里头拿出两个甜果来,又挑了几样野果来挤破了沾在指尖上。
容丹生了会火,又添了柴,才有空去看玄解在做什么,只见有个甜果被放在地上,眉眼神气活现,嘴唇红红,两侧画出羽翼的模样,纵然不大相似,仍能一眼看出是倩娘来。
至于玄解手上那个,便是沧玉了。
玄解画完后,将满手汁水在茅草上蹭了蹭,捧起两个甜果摆在自己身边,这才默不吭声地倒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