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水讪讪道:“总有的,总有的,经常有那么几只特别会叫的。”
“你才会叫!你最会叫!你叫出个四海奔腾莺啼婉转情不自禁跌宕起伏惊天动地!”雌灌灌尖叫道。
沧玉越听越不对劲,他皱眉坐起身来穿上鞋子,满面寒霜道:“赤水水,你跟我来。”
“啊——”赤水水茫然无措。
“我带你去跟族长谈谈有关于成熟的狐狸必备的性教育知识。”沧玉正气凛然,从屋子里找出了根草绳丢给赤水水,“把她的嘴捆起来,不然我就把你捆起来。”
赤水水毫无犹豫。
选择了捆鸟——不是,捆鸟。
青丘的战神赤水水,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因为一只蠢鸟折在大长老手里,逗大长老玩是一回事,可是涉及三族和平是另一回事,尤其是这会儿重明鸟袭击刚过,三族并不齐心的时刻。
大长老毫不犹豫拖着伤重的身体,带着赤水水踏上了前往族长老窝的不归路,实在可歌可泣。
春歌还没有睡,大半夜在偷偷舔糖吃,作为族长喜欢甜食未免显得像只不懂事的幼兽,她也没想到大半夜还会有人来拜访,于是被沧玉跟赤水水抓了个正着,一时三人一鸟都非常尴尬。好在沧玉并不觉得女孩子喜欢吃糖有什么奇怪的,了解完来龙去脉之后,春歌面无表情地把赤水水吊在自己老窝上方的树枝上。
“这树枝什么时候折了。”春歌幽幽道,“你就什么时候下来。”
赤水水想,这树都在青丘长了好几万年了,等它折了,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于是春歌又道:“你要是迫不及待,就借风撞死吧,我底下挖坑了,拿来丢不要的食物沃肥的,正好把你埋了。”
赤水水不想死,他想学灌灌鸟叫了。
雌灌灌换了春歌提,春歌提鸟的姿势很粗暴,她不抓翅膀,直接捏着脖子,很有一言不合就立刻扭断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完全不同的气势,雌灌灌忽然就不吭声了,当然,主要原因是她现在也吭不了声。
夜深露重,明月高悬,一男一女行走在丛林之中,月光透过枝叶抖落银辉,落在两张美丽而凝重的面容上,隐约有凄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