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秃了啊啊啊啊!
他被吓醒了。
——
陆清匪猛地睁开眼,房间里还是黑沉沉的,他脑子里晕晕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绕着他转圈圈。
淡淡的鸢尾香气混合着温热的肉香钻入了他尚未被感冒病毒完全侵占的鼻腔细胞。
一块光洁的皮肤枕在他的脸下,他猛地推了一把,用被子把自己盖了起来。
男人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些晨起的沙哑。
“怎么了,清匪?”
梦里那种被七只大手争着撸毛的惊恐感挥之不去,陆清匪扯过被子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
“你摸我了!”
陆盈渊默默放下要往被子上放的手。
“没有。”
“摸了!!”
“……没有。”
骗人!我都要被摸秃了你还说没有!
陆清匪吸了吸鼻子,感觉头上的天花板离着自己忽近忽远,上面的浮雕直直地冲着自己砸下来。
他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那你怎么不摸摸我!”
陆盈渊叹了口气,把被子里的小家伙剥出一张白里透红的脸来,凑上去用额头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你发烧了。”
“胡说!”他清醒得很,怎么是发烧?!
“你该吃点药。”
“骗子!”他才不吃!
“别撒娇,撒娇也要吃药。”
无往不利的撒娇攻势遇上了极度理智这座五行大山,piu地一下被压得死死的,毫无回转的余地。
——
陆清匪蔫蔫地张口含住了温度计,并且忍受了同时落在自己头发上的一下轻拍。
“别…”别摸我。
“乖。”
陆盈渊看了看温度计上的高的好像要炸裂的水银柱,出去给自家熊孩子打电话请假。
低沉的声音隐隐约约地透过门缝传进来。“生病了…是的…不是发情热…高烧…下午不一定…嗯…嗯…我会让他看书的…麻烦老师了…”
等到陆盈渊回来,陆清匪哼了一声,冲着他呲了呲牙。
“我不看书!”生病了还想让他看书,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