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不行。
修长的手指顺着他的腰,抚摸上了他的身后精巧的肩胛骨,轻轻叩击着。
像是在弹一架精巧的琴。
琳琅桃花面,冰玉照香酥,朱湿肌润烛灯热,皓腕空垂唇齿融,满屋春意君无觉,红帐一夜到沉月。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肉没有肉~拉灯啦~
第44章 千斛明珠未觉多(十九)
欲乱情迷之时,鹤倦归咬住了他的脖颈,将他的手束在头顶,陆清匪肯定自己很清晰地听到了一声骨骼碎裂的声响。
……
完了,我一定是要死了。
我的脖子被咬断了。
他浑浑噩噩地想,他已经忘记了他的身份,忘记了自己现在还是一个“死人”,只能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回应着那人的索取。
所以他昨晚为什么要假装自己没有醒呢?
这个问题一直在陆清匪的大脑里徘徊。直到他睁开眼睛,感受到被折断的右手手腕处传来的钝痛,鹤倦归凑过来,在他的唇边留下一个厮磨缠绵的亲吻,一双清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无论和当初那个会温柔地拥抱着他的鹤倦归,还是那个毫不犹豫地捏碎他心脏的鹤倦归。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会,静默无言,鹤倦归支起身子来看他,银白如雪的长发如同一道清泉,披散垂落在他的胸口,带来一阵轻微的酥痒,黑色的长发和银白的长发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既矛盾又和谐的瑰丽。
靠的太近了,近到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可以感受到他的温度。在这冰冷寒彻的冰室之中,他的身体是他唯一能够汲取热度的暖炉。
他的身上带着淡雅的香气,好似是清晨翠竹升起的雾气蒸腾,却又藏着一点馥郁的冷香。
在你将他遗忘的时候飘远,但是在你搜寻他的时候却无处可寻。
“你……”陆清匪扯住一丝他的长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装睡了吗?”鹤倦归眸子微微一动,猛得将他按倒在白玉床上,居高临下看他。
“没有。”陆清匪扬起头讪讪地说,“我也是刚醒。”
“我不信。”鹤倦归抵上他的额头,头发掉进他的颈窝里。“你嘴里从来不说真话。”
“真的……你怎么不信我。”陆清匪叹了口气。便觉左手手腕一疼,而后便是熟悉的骨骼碎裂的脆响。随后右手便和左手一样软绵绵地垂了下来。
……
好了,他现在两只手可以实现中心线对称了。
一根纤长的食指按住了他的唇,而后伸入其中,缠绕上那其中的小舌,戳弄着他敏感的咽喉。
陆清匪一愣,而后温顺地张开嘴,附和着他的动作,眼睛里渐渐升腾起氤氲的雾气。他隔着云衾轻轻地踢了一下那人的腿。
一个大胆的,毫不掩饰的暗示。
鹤倦归垂下银白的眼睫,安静地看着自己身下的人,看他润红的唇含弄着自己的指尖,眼神里带着一点迫切的湿润的热。好像一只被驯服的小兽,温顺地伏在自己的脚边,柔软的肚腹向着他张开,最致命的弱点毫不掩饰地放到他面前,粉嫩的兽爪轻轻挥舞,嗷呜嗷呜地叫着,乞求着他的抚摸。
好像他便是他的唯一,他若是没有他便会死了一样。
鹤倦归的心便一点点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