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个笨的,想想,狠狠心,拿了家里的银钱去了几个族老的家里。一通好话加银钱,说动了几个族老跟着他去方家压压镇。在把家里的夫郎叫上,带上一大家子老老少少就去了了刘家。
还没到门上呢,他掐掐腿,流了泪出来,大声哭喊道:“哥嬷啊,你怎么去了啊。我对不住你啊,对不住你啊。哥嬷,我来给你赔罪了,赔罪了!”
他说一句,后面跟着的家小哭的和什么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家死了爹么了呢。就这么一路声势浩大的上了方家,一进门就跪在灵堂上,痛哭流涕的说道:“哥嬷,你年纪轻轻操持家务,辛辛苦苦的带大孩子,没想到却累坏了身子,就这么走了。哥嬷,你太苦了啊。”
方致远一瞧是他,立马怒火直彪,冷哼道:“你们来干嘛,这儿不欢迎你们,给我滚。”
刘发却是哭诉道;“侄孙婿,我知道你心里伤心,可你不能没了规矩。我好歹是你的二爷爷,是你夫郎爷爷的亲弟弟,你这么对我说话,难怪是个连亲爹都不认的,忒没规矩了。”
方致远却是说道:“是吗?我记得我嬷嬷和你家已经断了亲了,别说断了亲了,就是没断亲,我嬷嬷可是被你儿子害死的,难道你今天是来给我嬷嬷偿命的,那我就欢迎了。”
刘发立马不假哭了,挑起脚来说道:“姓方的,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我家儿子什么时候害了你嬷嬷?你别看着我儿子得罪了你们就诬陷好人,怎么,死了个人就说是我儿子害死了,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方致远也不跟他废话,直接说道:“我说了算不算无所谓,我已经把他告上衙门了,他到底是不是要杀人偿命,我们就公堂上分说吧。没事的话,就请走吧,不然,扰了我嬷嬷的亡灵,我怕他去找你们叙旧,好好感激你们对他的照顾。”
这话一出,刘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堵着说不出话来。刘兴家的看着忙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道:“大家开来看啊,这方家人仗着有门好亲戚就欺负人啊。和我当家以前有仇就要诬陷我当家的杀人啊,这是要逼死我们老小啊。”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可惜,来方家吊唁的都是和方家交好的人,也知道是刘兴害了刘阿么,看都不看他们,更别说给他们说话。刘发家的瞧见了,他快六十岁了,年轻的时候蛮横泼辣是出了名的,现在大儿子要成了杀人犯他哪里还能忍得住啊。
“噗通”一声,跪在方致远面前,颤巍巍的哭着说道:“方家小兄弟,我求你行行好,放了我家阿兴吧,他虽然有些坏毛病,可为人却是不坏的,就是往常得罪了你们,看在一个祖宗的份上你就饶了他吧。他就是推了你嬷嬷一把,那就能推死个人了。我知道你心里怨恨我们家阿兴,你能把他打一顿骂一顿,可你也不能迁怒的喊打喊杀吧。求求你行行好吧,我知道你家有钱有势,可你也不能仗势欺人,为非作歹吧。”
方致远都要被这家人的厚脸皮气笑了,说来说去就是把刘阿么的死给推了。打一顿,骂一顿?他打了刘兴骂刘兴还嫌弃他脏了自家的手和嘴呢。他要刘兴死,要他给刘阿么偿命。
方致远不理他们,方曾却是说道:“不用说什么了,青天大老爷会好好审审好好判的。你们不服,再去敲鼓鸣冤就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看你们还是好好想想家里的田地还能不能保住吧,我家刘阿么可是用了不少汤药费的,这笔钱你们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
刘发一行人傻了,这要他儿子的命还要出钱,想的美。他家人和钱都没有,想占他家便宜简直是做梦。刘发看了一眼族老们,瞧着他们装聋作哑,想着两边不得罪,心里暗骂。
他拿出一副小人嘴脸,立马说道:“好,既然你们不义,就不要怪我不仁。我是刘家的长辈,更是刘庄的爷爷的亲弟弟。刘阿么不敬公爹嬷嬷,不慈小辈侄子,还没为我长兄留后继香火。我是不会让他进祖坟的,也不会认他是刘家人的。我要让他做个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
方致远想也没想,就要教训刘发。没想到有人比他快一步,刘掌柜啪的两巴掌,打的刘发头昏耳花,而刘发心中虽恨,没看清谁打的,可却顺势坐在了地上,一副装死的模样。他想的好,不管怎么样,他是长辈,在方家被打了个半死,说出去方家能得好。
不说能救出刘兴,可方家刚刚说的汤药费却是别想了,他被打了也要请大夫喝药的,他还要和方家要汤药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