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柳听着知道要糟了,他哥哥真是没脑子,这个时候发什么脾气,这个时候只能示弱。果然,刘全被这么骂,特别是这个刘达还是给小辈,就是他爷爷都不敢这么跟他说话。怎么反了他了,刘全身旁的小儿子见自己爹被这样骂,不干了,也没说话,上前就给了刘达两巴掌。
刘达楞了楞,这人竟敢打他,发疯吧似得的和刘全的小儿子打在了一起,方致远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立马上前帮着刘全的小儿子。两个打一个,而且方致远的身手可是跟着他舅舅练过的,自然是好的很,刘全的小儿子正是二十五六岁的壮年,他们两个合伙,刘达只有被打的份,哪有还手的劲啊。
而另一边,刘全家的大儿子直接去了刘阿么家。里正和族老正和刘阿么说事情,这村里把地给了,以后刘庄的孩子留个跟刘阿么姓,这是要进族谱的,自然要慎重。其中,族老们也有些话要说。
刘阿么也做好了准备,毕竟虽然自己孙子生的孩子血脉更近些,可礼法上,是比不上同宗同族的子孙近的。他想让刘庄的孩子继承他丈夫的香火,可不是那么好办的,不过,也没啥,事在人为,当年他那样艰难,还不是让他丈夫进了祠堂,享了拜祭。现在日子可比过去好多了,花上些银钱给族里做些贡献,他也是乐意的。
可还没等大家喝两口水,说正题呢,刘全家的老大就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刘阿么的屋子,一进屋,就对着里正说道:“里正,这林家村的方曾和他外甥在咱们村口用绳子救了个落水的哥儿,可却被那个哥儿和他家兄弟讹钱呢。方曾的外甥瞧见我们路过,拉我们给他做主,让我请了你们去评理。说是不能做了好事还被诬陷,不然,以后就不敢上刘家村来了。”
刘全家的老大把话一说,里正和族老们心里一抖,这事做的,咱在这和人家未来嬷嬷要好处呢。人家的未婚孙儿婿就在村口被人讹钱,这事情忒不上道了。
刘阿么一听方致远遇到麻烦了,立马喊了刘庄道:“阿庄,快出来,咱家的阿远被人讹银子了。阿庄,快,咱去看看,他一个外村人,人单力薄的可不要被欺负了。也是,谁让我就你一个孙子,没个汉子在家顶门立户呢?这不好好的孙儿婿都被欺负到家门口了,老头子,儿啊,你们好狠的心啊,怎么走的那样早,留下阿庄和他未婚儿婿这样的受欺负,做好事还被赖上,以后谁还敢上刘家来,谁还敢在刘家村做好事。这是要坏了刘家村的乡风啊,这是要带坏刘家村多少年积累的好名声啊。”
刘阿么声泪俱下的说着话,里正和族老们却是越听越脸黑,这事情要处理不好,以后刘家村可就要被人笑话死了。这村子里的汉子们还要不要出门了,哥儿小子还要不要嫁娶了。
刘庄一听方致远遇到麻烦了,二话没说,去厨房拿了个粗大的棍子去了正堂。刘阿么年纪大了,可脚程却不慢,说完话就走了。那速度一般的年轻哥儿都比不上。
刘阿么等人,原以为去村口看到的会是方致远和方曾被人揪着不让走。可眼前的一幕却让大家目瞪口呆,刘全家的小儿子和方致远在合伙打刘达一个人,要不是他们去了,刘达还得受些苦呢。
刘达见着里正等人就像见了救星,对着里正等人喊道:“里正,各位族老救命啊!他们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打啊,你们再不来,可就见不着我了。求大家给我做主啊!”说着,脸上又挨了刘全家小儿子一拳。
里正忙说:“这是怎么了,全三叔,你看看,这怎么打起来了。这不是添乱吗?好了,好了,有事好好说,好好说。”
刘全却是冷哼了一声:“怎么,里正,他这个小辈指着我鼻子骂,我儿子去教训他有什么错。我不知道何时咱村里这么的不尊老了,还是我本就窝囊,给个小辈喊打喊杀的。里正,要是你被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骂骂咧咧,喊打喊杀的,你家的小子们能坐得住?”
里正不敢说话了,族老们一听,这还得了,一个小辈指着长辈的鼻子骂,这是什么道理,一个个也没了出生阻止的意思。
刘柳看着众人来了,也机灵,马上哭道:“里正,各位族老,你们得给我做主啊?”
这个时候,大家才想起来,刚刚偏题了,他们是来解决方致远的事情的。一看刘柳的衣裳,大家知道了,这位才是正主呢。可惜,还未再等刘柳说什么,方致远马上说道:“各位,你们来了正好,我年纪小,不懂事,可也知道个礼法。现在我要问问了,我走路上看着一个人落水了,好心好意,用绳子把他拉上来,可救了他上来,他哥哥来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说我欺负了人,要讹我银钱。这是个什么道理?难道好人做不得,还是这刘家村的好人做不得?”方致远特地在“用绳子拉他”,“讹银钱”,上加重了语气。
刘柳立马反驳道:“不是的,不是的,你话说,我和哥哥何时讹你钱财了。是你欺负我不成,才诬陷我们的。”说着就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