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双是跟着林诚家的,这次来也变的勤快了,手脚麻利的很。跟着林信家的林正家的忙里忙外,一点也没有以前坐着等饭吃的姿态。倒是把他的哥嬷弟嬷弄糊涂了,这林双今天是捣鼓个什么劲啊?太反常了!
林诚家的却是很欣慰,自从林双分出来住之后,家里虽然地少了,可吃喝的人也少了。没了赵德老两口和赵俭一家子,他们家就三个人,林双从娘家带些东西来可是够吃好几天了。
林双感到分家的好处了,特别是大胖真的被他自己兄弟给送到了私塾读了书,赵俭家的二胖可是连私塾的门都没见着呢。这么一对比,林双心里就开心,时常去赵德他们那边炫耀大胖在私塾怎么怎么了,自己去娘家拿了什么什么了。各种炫耀,各种显摆,把赵德家的和赵俭家的弄的一肚子火。
赵德家本来就是地少,一开始一大家子两亩地还佃了其他人家的地种着,倒是能糊弄的过去。可把赵勤一分出去,骡子又被林家牵走了,自然是忙不过来了。他家也就是老二赵俭和赵德两个汉子,没了骡子,家里不仅少了进项,连种地都有些吃力了。
赵德家的就后悔了,他们就去了老大家,和老大说好话,让赵勤他们回来住,说是离不开他们,让他们回来帮衬帮衬家里。赵勤一直还算孝顺,可不是个傻子,他可以放任自己爹么占自己岳家的便宜,因为岳家和他毕竟差着那么一层。
可分家出来之后,家里的生活水平明显改善了,孩子读了私塾,自己有了私房钱,林双也不像以前那样时不时的吵吵闹闹,骂骂咧咧。他除了种地,没事还可以去镇上打打零工,林双没事也从娘家低价拿了豆腐去村上卖,赚点零花,可比没分家的日子过的强多了,要他再回去给老二家养孩子,他是万万不愿意的。
赵德家的见说不动自己家老大,除了骂他们一顿发发火也没什么办法。后来,还是赵俭家的给自己嬷嬷出主意,说林双的娘家的外甥娶了镇上老爷家的哥儿,在他们赵家村陪了十亩地,反正家里的地不够吃,都是要佃别人家的地种的,这亲戚家的总是可以商量租子的。
赵德家的一听也是,这自己家佃了别人家的地要交五成半的租子,一亩地忙的要死也剩不下多少。这要是佃了林双娘家外甥的地,十亩地啊,就是每亩便宜两成,他们自己种不了,还可以给租给别人种,一年多出的租子就够一家人吃了。当然,他选择性的忘记,佃户一般最少也要收五成的租子。心里则是打算,只要地给他们种,租子就还不他们说了算?
赵勤一听他爹么的话,嘴里拒绝了,可心里却是活络了。他家的地就一亩,他想,他不像他爹么那么贪心,要人家十亩地。依着自己岳家的面子,两亩地总是可以佃给自己家的,这地怎么样租子也要比旁人便宜,自己家不是赚着了。
赵勤和林双一说,林双却为难了,无他,实在是他和方曾没什么交情。甚至,他不是傻子,明显的能感觉出法子对他的不喜。要他跟方曾租地种,恐怕不容易。方曾的做事的手法在哪儿,绝对不是靠面子就能说下的。
正好,林双回去听他家的阿么说方曾家生了个小子,要办满月酒,他想这不是改善两家人关系的好时机吗?于是才带着礼物跟着自己阿么爹爹,不请自来的去了方曾孩子的满月酒。
可惜,算盘是好的。可方曾家的客人实在是太多了,陈墨那儿旁人又进不去,林双只会在厨房跟着帮忙,和方曾半点交情也没套上。
满月酒陈捕快和林诚两个喝酒,陈砚由林信陪着,陈掌柜由林正招待,方曾则是到处跑,面面照顾到了。酒席上的热闹自不必说,满村的汉子大半都到了,一个个找着方曾喝酒,一人一杯酒,酒席才过了一半,方曾就趴下了。
陈捕头看着方曾被这么灌醉了,给自己家的老大使了眼色,让他去给方曾挡挡酒。陈砚其实已经看见方曾喝趴下了,不过,他却没打算解围,可看着给自己拼命使眼色的老爹,陈砚认命的上前和大伙招呼,扶着方曾进了屋子。
方致远眼疾手快的去照顾他家舅舅了,陈砚见了方致远来了,也就出去了。方曾嘴里还在说着:“来,再喝一杯,来!”,活脱脱的一副醉汉形象。
满意酒就在方曾的呼呼大睡中过去了,酒醒之后的方曾,每每说到自己家小团子的满月酒都要锤足拍胸的说他的千杯不醉竟然在自己儿子的满月酒上被灌醉了,太丢份了!
小团子长的很快,到了过年的时候,已经可以吃些米汤和糊糊了。方致远和刘庄给孩子做了小推车和摇摇床,陈墨没事就把孩子抱在小推车里,带着他在屋子里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