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曾心中是不慌的,他打定主意就是不在刘家村种地了,也要把刘兴兄弟给收拾好了,不然是个人都能在他头上拉屎撒尿的,他还要不要在外面走动了。再说了,家里他还有两百多两银子没动呢,大不了他就去见官,他就不信了,还弄不好他刘兴兄弟这两个痞子。
方曾没按照方致远想直接杀上刘兴家的门,而是让刘庄指了路,去了刘兴兄弟的地里。刘兴一家人在村子上只要四亩地,就靠着他们家的地不远处,都种了稻子。
方曾把人放下来,对着大家说道:“兄弟们,你们帮我把这两亩地的秧苗给拔了。他刘兴敢拔我一亩地的秧苗,我就给他双倍奉还。看他还敢动不动,你们拔,我就在这等着他来找我。”
说着,自己就一鼓作气的下去带头拔了起来。大伙楞了楞,可能是第一次干这事情,都没反应过来。看着方曾拔秧苗,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林正一咬牙,跟着下地拔了。
大伙这才像找着了主心骨似得,下地拔了起来。
几个大汉的行动力是惊人的,没一会功夫就拔了两亩地的秧苗,这个时候,看热闹的村民早就去告诉了刘兴兄弟。刘兴兄弟也急急忙忙的朝着这边跑来,看着自己家两亩地的秧苗被拔了,刘兴眼睛都凸了起来,大声喊道:“住手,干你么的作死鬼,你们敢动老子家的地,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说着就要卷起袖子来大干一场的样子,刘旺也在后面应和他哥,一副恶狠狠的模样瞪着方曾他们。
方曾出面了,冷笑道:“你敢拔了我家的秧苗,凭啥我就不能拔了你家的秧苗。我告诉你刘兴,好好擦擦你的两只招子,敢惹到你方爷爷头上来,你就要做好准备。我今天不仅拔了你家的秧苗,我还放话给你,往后你敢动我家一根秧苗,我就双倍的还你。”
刘兴看着方曾,嗤笑道:“就凭你?方曾不是我看不起你,我就拔了你家的秧苗怎么样了。这是我刘家村,还轮不到你这个外村人在这耀武扬威的。你今天动了我的秧苗,不给我赔银子就休想走出刘家村。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你,手上可是沾人血的,到时候把你给揍的哭爹喊娘,你可别怪老子没事先告诉你。”说着,还自顾自的张狂的笑了出来。
方曾用不屑的眼神打量着刘兴一只瘸了的腿,毫不留情的笑道:“是吗?难道就凭你这个瘸子能让我出不了刘家村?你以为你是这个村的祖宗还是财主,人家好好的凭啥听你的?是凭着你时不时的在刘家村小偷小摸,还是凭着你家撒泼骂街的招人嫌?你不说我都忘了,你拔了我家的秧苗,可损失了我家不少的银钱,今个你是自己拿出来呢,还是我来帮你拿呢?”
刘兴的腿是当年刘阿么抬着棺材上门打折的,这些年走起路来一直一瘸一拐的,背地里村里人都喜好叫他刘瘸子。可他为人霸道,心胸狭窄,被他听见了总想方设法的报复回去,久而久之,就没什么人再说了。可今天冷不防的被方曾大庭广众之下喊出了,刘兴涨红了脸,头发都要竖起了。
他在村上一直是小霸王,硬茬子他不惹,软茬子他就欺负欺负见好就收。所以,一直在刘家村虽然人见人嫌,可也过得颇为有滋有味的。性子霸道惯了,现在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想也不想,就一拳打向方曾。
方曾看了,心中冷笑,来的正好。轻巧的躲过了刘兴的拳头,回头就给了他一脚,又打了他两拳,直把他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方曾这才收了手。
刘旺看着他哥受了欺负,立马过来帮忙,被方曾也给打的坐在了地上。刘兴见自己兄弟明显不是方曾的对手,再看看方曾带着来的几个人高马大的年轻汉子,知道自己这边要是硬来是打不过了,他对着刘旺使了个眼色,刘旺心领神会。
刘兴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声的喊了起来:“救命啊,救命!方曾打死人了,我的胸口啊,疼的受不住了。弟弟,你赶紧去报官,就说有人在乡下恃强凌弱,还得要把我打死,要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做主啊。”说着就捂着胸口,一副起不来身的样子。
刘旺也马上说道:“哥,你没事吧,方曾你把我哥给打成这个样子,你得给我哥治。不然,我马上就去报官,让官老爷看看,你这是伤人性命,不仅要被打板子,弄不好还得流放。赶紧送我哥去医馆,不然,你马上就跟我去见官。”说着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刘家兄弟在刘家村武力值也就一般般,可他们懂得那些胆小怕事人的心理。乡下的庄稼汉都不愿意见官,有道是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再说,大家都说乡里乡亲的,真要见了官,这可是丢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