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承浩无奈地叹气,真想敲开她的头看看里面是不是长满了茅草:“你有几颗脑袋,敢在宣德殿外打他?”
齐胜男皱眉,意识到这回是自己莽撞了,低头走了一会儿,惊叫道:“我,我爹还在里面,你为何拖我走?”
穆承浩懒洋洋地解释:“你爹有重要的话要与皇伯父说。你若嫌命长,就进去听个够。”
齐胜男瞪他一眼,道:“虽然你看上去比我聪明,说话可难听!明明是个男子,打架却还要缩在后边放暗器,真……”
齐小姐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好歹给敬王府面子,没当众说穆承浩阴险。就算穆承浩这一次帮了她,她对他也没一点好感,更不能因此忘掉他在添香楼故意指错路。
“敌众我寡,难道还要与你一样横冲直撞吗?我这是谋略,不懂别瞎说!”
穆承浩被惹怒了。明明是个男子——这话深深戳伤了他的自尊心,他扫了一眼男装其实相当俊的齐小姐,一口恶气怎么也咽不下去,不怕死地吐出了三个字:“男人婆!”
穆子越将闲杂人等遣出去,的确是有话要说。待宣德殿的人都退下了,他才慢悠悠地道:“镇宇,你有何事?”
齐镇宇一撩朝服跪下了:“臣想为太子之事,求陛下三思。”
穆子越知道这个兵部侍郎一向耿直,不动声色地道:“哦,你可是听说了什么?”
齐镇宇道:“臣一听说太子府出事,立刻就从家中赶来,臣想说的是臣的肺腑之言,与其他人无干。”
穆子越道:“你说。”
齐镇宇肃然道:“太子府有三十多个人死于非命,臣以为,这非是一个人便能做到的,其背后必然是一股不小的势力,叫臣心忧起皇城的守备,皇上的安全。”
穆子越道:“你这是想暗示朕,能驱使这股势力的,必然不会是六皇子与安乐侯吗?”
齐镇宇叩首,道:“皇上圣明!六殿下才刚奉旨开府,短短时日,如何招揽这般势力?而安乐侯对六殿下一向疼爱,真要杀人放火,又怎会放任六殿下独自前去,还被人见到?臣只是觉得,这其中或有误会,安乐侯对皇上一向忠心耿耿,若因此受到牵连,皇上折损一员大将,也是我大楚之祸。”
穆子越未露出一丝恼怒,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镇宇,朕以前并未听说你与云曦有私交,为何突然就为他说起了好话?”
齐镇宇道:“臣是兵部的人,最清楚安乐侯为我大楚立下多少汗马功劳,臣实在不忍心这样一位忠臣良将受到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