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让看着顾以声对他伸出了手,感动的差点要热泪盈眶,然而顾以声一把将他面前摔的四脚朝天的猪抱了起来,爱怜地摸了摸,用梁让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柔语气说:“乖乖,摔疼了吧?”

猪:“哼哼哼哼呜呜呜——”

梁让:“…………”

顾以声找了个软垫子,铺在沙发上,把小香猪稳稳地放在上面,谢遇臻和梁让狼狈地爬起来,顾以声摸了摸猪耳朵,说道:“来,和你祁哥哥打个招呼。”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仍然微笑着对猪挥了挥手的祁予夸赞道:“还挺可爱的。”

小猪扭过头,不屑地哼了一声。

祁予收回手:“……”

“对待客人要有礼貌。”顾以声用手指点了点猪鼻子,小猪哼哼唧唧的,眷恋地蹭了蹭顾以声的手指,顾以声把小猪抱起来,交到梁让手上:“去找你的猪爸爸吧。”

猪爸爸:“…………”

祁予刚想笑,转头一想,这猪管他叫哥哥,管梁让叫爸爸,一来二去,岂不是他也要管梁让叫……?

在场最没有心理负担的谢遇臻好整以暇地说道:“以声,陈齐让我来问你晚上想不想出去吃点什么?”

“哈,我可是和你一起从片场过来的,我怎么没听见陈齐——”梁让说到一半,鼻子动了动,忽然打了个大喷嚏,他捂着鼻子说道:“谁买花了?——阿嚏!”

猪:“哼嚏——!”

祁予不客气地笑了下:“都说物似主人形,看来这话说的的确不假,难怪你是‘猪爸爸’。”

碍于顾以声在身边,谢遇臻没有像刚刚在门口那样怼的放肆,只是含蓄地翘着嘴角。

“它还管你叫哥哥呢,大家都沾亲带故的,咱们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梁让一边打着喷嚏,一边话里有话地说道:“不过花粉过敏随我也就罢了,也就是小毛病,千万别随了有些人的黑心肠,猪要是心肠都黑了,那该怎么办呢——阿嚏!”

“你们累不累啊?”顾以声头疼地说:“梁让,你不能学学小谢安静一会儿吗?你要是没事做,就帮我擦擦地,我这一地的东西呢。”

不用顾以声说,谢遇臻早就默默地拿了抹布,蹲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将地上的蛋糕拾起来。

“我来吧。”祁予挽了挽袖子,也蹲下来,说:“我们两个闹着玩才弄翻的,交给我来弄吧。”

祁予故意说的语焉不详,惹人遐想,谢遇臻紧紧地捏着抹布不松手,盯着祁予的眼神像是一条护食的大狗。

梁让看着剑拔弩张的祁予和谢遇臻,他并没有参与到这两人的扫地大战中,而是从容不迫地拿起座机,拨通了大堂经理的内线电话:“喂,我是梁让,来个保洁收拾一下我对面那间房,谢谢。”

挂了电话,梁让捏着鼻子故作惊讶地对祁予和谢遇臻说:“您们两位跪着干嘛?这离过年还有些日子呢,放心吧,酒店服务很好的,毕竟——是余音集团旗下的酒店。“

顾以声不想让他们没完没了地阴阳怪气下去,他拿起茶几上的剧本,披了件外衣,说道:“既然有人来收拾,我们先出去吧,正好下午那场戏,我想再拍一遍,拍完顺便去吃饭?”

这三个齐齐点头答应。

……

三人一猪浩浩荡荡地走到片场,顾以声化妆的空档,陈齐在他身边啧啧道:“又是小弟又是宠物,大佬出街啊这是,就差自带个bgm了。”

顾以声皮笑肉不笑地说:“那你就负责放bgm吧?一会儿让道具师给你找个大点的音响,以后你去哪都随身背着。”

“闹玩儿闹玩儿。”陈齐立刻伏低做小,给顾以声扇风道:“背啥音响啊,我给您做轿夫,背您成不?”

今天最后一场戏,顾以声说只拍一遍,过不过都收工了,为了补偿今天两个主角接连矿工,收工以后大家晚上吃饭娱乐的花销都由顾以声报销。

重新开拍。

谢遇臻被绑在椅子上,顾以声手里把玩着一把银色小刀,他一手扶着椅背,一手用刀背缓缓地从谢遇臻脸上划下来。

“夏南!果然是你!”谢遇臻恶狠狠地盯着顾以声。

“嘘。”顾以声竖起食指,轻轻地堵在谢遇臻的嘴唇上,就在他的手指放上去的瞬间,顾以声感觉到谢遇臻似乎悄悄撅起嘴,亲了他的手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