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谢遇臻慌乱地低下头:“你不是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吗?”

“随便问问啦。”顾以声也没真想问出什么来,只是单纯的有些好奇而已,毕竟他只是听别人他们两个拍电影的时候交往过一阵子,后来似乎又因为一些原因分手了,可是前两天听谢遇臻的意思,在那个他生病的时候,对谢遇臻的态度似乎还不错。

顾以声想,也许分手不是因为谢遇臻的问题?可是他怎么看不像是在交往中会犯一些错误的人吧??

顾以声抖了一下,说:“该不会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

“怎么可能!”谢遇臻提高了音量,他捏紧了手里的筷子,低声说道:“……别乱想了,是我的问题,我做的不够好。”

回想起重生前的事情,仿佛如一根刺,直直地扎在谢遇臻的心头,每次见到顾以声,这根刺就要痛一下,可是顺着这根刺流出来的血却是甜蜜的。

他们的分手既戏剧又狗血,说起来两个人都没有错,只不过是顾以声发现自己生病以后便和谢遇臻提了分手。

谢遇臻自然是不同意的,他又是生气又是不解,难道顾以声觉得,他的心意会因为顾以声的病就轻易改变吗?

后来顾以声说,他只是不想带着别人的影子走,也不希望在他走了以后,有人在他的影子里活。

想到过去,谢遇臻抿着嘴,他看着顾以声明亮如水的双眸,他甚至想脱口而出一句——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可是谢遇臻还是忍住了,他已经习惯了隐忍,也习惯了等待,他还可以再等。

他一点都不急。

……

谢遇臻还要再待几天,顾以声本来想在他住的那层给谢遇臻开一间房,结果前台却告诉他十七层没有空房了。

顾以声怀疑地问:“满了?这层这么多房间,都住人了?”

服务生满含歉意地鞠了个躬,说道:“确实都满了,先生,下面几层还有空房间。”

“随便开个空房就好。”谢遇臻主动说道:“我住哪里都一样。”

顾以声:“行吧,那就在楼下开一间。”

把谢遇臻送回房间,站在自己门口刷房卡的顾以声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是梁让搞的鬼,从他住进这层开始,除了剧组的人还没有见过其他人,况且这家酒店本身就有梁让的投资,按照他的性格,也不可能会不问过他的意思就把房间订给别人吧??

顾以声越想越不对劲,他按着门把手就要掏出手机给梁让打电话,电话刚接通,叮当叮当的铃声突然从他身后传来。

顾以声吓了一大跳,猛地回身,看见梁让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拿着一束包装土气的红玫瑰,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你走路怎么没有声啊!”顾以声气呼呼地说道。

梁让踩了踩脚下的地毯:“……你走你也没声啊。”

“你白天干嘛去了?”顾以声缓了下,揉了揉怦怦直跳的心脏:“我还想问你呢,是不是你不让谢遇臻住这层的?”

梁让假装没有听到顾以声的质问,他把玫瑰伸到顾以声面前,刚想开口,却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喷嚏,梁让揉了揉鼻子,尴尬地说:“……送你的。”

顾以声把花接过来,这束玫瑰只有十几只,包装是浮夸的粉色玻璃纸,上面印着粗糙的爱心图案,玫瑰也不是很好,大小不一,残次不齐,多数都是营养不良的样子,有的还没有开苞,只是淡淡的红色,有的开过了劲,花瓣边缘已经有些枯萎了。

——总之怎么看,都不太符合梁让的作风。

“你不是花粉过敏吗?哪弄来的?”顾以声把玫瑰拿远了一些,问道。

“路过看到有个阿……阿嚏!”梁让狼狈地捂着脸:“有个阿婆卖的,我看了一会儿,也没人买,我就都买了好让她早点回家。”

“真有爱心。”顾以声评价道,他打开门,把玫瑰花束放在玄关,示意梁让进来:“我记得陈齐给我带了过敏药,给你找找,找不到你自己去买。”

“没事,我……阿嚏!”

顾以声:“……”

顾以声:“进来吧,假矜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