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天阔投来疑问的目光,陈湮压下心里那点莫名的心思,道:“我买来自己戴。”
楚天阔挑了挑眉毛,但并未再说什么。
既然已经出来,两个人干脆去找了裁缝,陈湮把自己想要的东西跟裁缝仔细说清楚了,约定好过两日来拿东西,并给了定金。
随后陈湮又买了一把刀鞘,楚天阔仔细看了看,问:“那把匕首,你还留着?”
陈湮道:“自然,我拿它还有用呢。”
楚天阔知道他是留着做什么,那刀,未来也许会插.进另一个人的心脏。
他想去握一握陈湮的手,给他安慰,但瞧见他手里的那支珠钗,迟疑了一下,无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见时辰已不早,熬不住夜的摊贩们渐渐收了东西准备回家睡觉,游玩的人们也慢慢散去,楚天阔便和陈湮回了客栈。
把东西送给楚云舒后,两个人回了房。洗漱过后躺在床上,陈湮有意和楚天阔拉开了一点距离。
今晚他明白自己是动了心,知道对方无意,他便不想勉强。但他又怕自己忍不住亲近,只能主动远离。
楚天阔看着旁边的人背对自己,以为是累了,替他自己盖好被子,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陈湮看着被仔细掖好的被角,心里叹了口气,暗自骂了一句你个只撩不娶的渣男,随即也闭眼睡觉。
半夜,楚天阔感觉到滚到自己身边的人,自然而然把人搂进怀里。陈湮于是又梦见自己在沙滩上被八爪鱼缠住,觉得自己有必要明天一早打听有没有卖八爪鱼的,一定要买来吃掉。
第二天一早,陈湮醒来,身边的位置仍旧空着,屋子里也没人。他起来出门一看,发现他们在楼下吃饭,便易了容后也走下去。
楚天阔见他起来,让出身边的位置,道:“粥还热着,快坐吧。”
陈湮有心想坐到别处,但别的地方没有位置,又怕楚天阔察觉出什么不妥,只好认命坐下。
楚天阔适时递过来一只包子,又替他盛了粥,陈湮满腹心事地吃着,就听楚天阔道:“我看你手脚总是冰凉,不如去找闵前辈开两副方子吃吃。”
陈湮一口粥又差点呛进鼻子,连连咳嗽,眼里都有了泪花,看向楚天阔,恨得牙痒痒。
要不是瞧见这家伙认真而无辜的眼神,他肯定会以为他是故意的。
他心里想:你再这么来几次,小心我真把你变成我的人。
楚天阔一边替他拍着背,一边看他眼神里带着不忿,想起以前他总嫌药苦,以为他是怕吃药,忙安慰道:“你若怕吃药,我便让人买些蜜饯回来,自己的身子,可不能任性。”
陈湮眼角直抽抽,决定把脑袋埋起来当鸵鸟。
同样当鸵鸟的,还有邻桌的阿墨,他一边吃东西,一边嘴里喃喃:“不听不听,和尚念经。”
楚天阔满意地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楚云舒听见这些,笑道:“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细心,我都要认不出来了。”
陈湮心道:姑娘诶,你可别说了。
楚天阔却一本正经答道:“之前子玉身子不好,我也是慢慢学起来的。以前你生病的时候,我都不知怎么照顾你。”
楚云舒毫不介意道:“小衣照顾得挺好的,哥你学了也好,以后娶了嫂子,知冷知热的才好呢。”
陈湮又呛了一口,心道:扎心了,老妹。
作者有话要说: 傻姑娘哟,你嫂子不就坐在你眼么前吗?
阿歌:(飞眼刀)敢咒自己的主子当和尚,阿墨你最近有点飘啊……
阿墨:(捂耳朵)不听不听,和……神仙念经~
☆、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