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魔血相对较弱,比如爻卿兄妹俩。
“不是我…”
“凭什么他们生下来就可以衣食无忧,而我却要遭受他们的□□!”
“凭什么我那么努力,却还是被他们踏在脚下!?”
“凭什么我半生心血要为他人做嫁衣!?”
“凭什么我的东西你想拿走就可以拿走!?”
“凭什么!”
“我求你…放过他们…”
“求你…把东西还我…”
“求你…放过我…”
“求你…”
温谦猛地睁开眼,见眼前有人,惊惶之下抬脚便踹了过去。
虽说修为散尽,但他的动作依旧迅速,甚至暗藏神晦。
君诮险险躲过,紧接着出手卸了他脚上的力道,温谦下意识绷紧身体,翻身又是一脚,君诮抓住他的腿时,他又猛地坐起来,一个手刀便他劈了过来。
手腕被打中,有些发麻,君诮只能松了手,看温谦警惕的样子,眸中闪过一抹深思。
“阿桀…”他唤了一声,温谦不为所动,索性,他又唤了一声:“温桀?”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他似乎不知道这名字就是他自己的。
温谦呼吸急促,他紧张地下了床,跌跌撞撞开始往外跑。
他自被带回来后,就被君诮清洗过了,现在身上也只有一件衣服,头发披散着,看起来整个人乱糟糟的,君诮皱眉跟了上去。
他知道孽河的诡异,这东西对他们魔族,百利而无一害,但是对于混血,他不知道。
温谦头疼欲裂,他连自己的身份都记不清晰,太多了,那些记忆太多了…
那些人经历过的绝望和病态…一直侵占着他。
魔宫冷清,一路跑下来,没见过其他魔族,他漫无目的,跑到一处角落后终于停了下来,无力地颓坐在地。
君诮隐了气息,站在拐角处,看着角落那个人映在墙面上那若隐若现的半个影子,庞大,且密集,看起来就像是由很多个人拼凑起来的。
他终于是知道凫易将他丢入孽河的原因,心里不由阴郁。
角落传来压抑的抽噎和低嚎,君诮的手不由得收紧了一些,知道那并非他所愿,他不敢离开,就站在那里看着。
万人悲怨不甘,集一心而痛。
好受么?
不好受。
角落里的抽噎逐渐低了下去,再无声息。
君诮轻轻走近,看到他跪在地上,头抵在地,手紧抓着胸前那片单薄的衣襟,整个人蜷缩着,气息极为不稳。
君诮将人扶起,见他再度昏了过去,眼角还有血泪,大概是痛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