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价儿涨的离谱啊!
哎呀,不管了,反正燕家和黄先生都是不适农桑之流。他们两个争斗起来,谁输了都好。看热闹,看热闹。
当茂陵屯的三老在黄先生陪同之下,一步三摇的走入燕家大院的时候,燕家老夫人也走出了后堂。
老夫人怕燕铭输。
如果赌注是几贯钱她倒是不在乎,燕家的颜面老夫人倒是在乎,不过和孙子的人身安危比起来,钱和颜面都是身外之物,虚无缥缈。
“来福儿,一会儿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动我孙子一根毫毛,惹恼了老身,你知道的……”燕陈氏叫着燕山的小名儿,说了句没有具体威胁的威胁。
燕山点头哈腰,对自己的老母亲,他是一向不敢违逆。这种没有指望的威胁,对燕山来说,是最大的威胁。
看了看满不在意的燕铭,燕山心里直跺脚。这个兔崽子,咋就那么淡定,莫非真的能拾掇了黄先生?
冒出了这个想法之后,燕山都觉得自己傻掉了。
就算如东方先生说的,燕铭得道,那也是要一点一点学习才能有所进益。得道得道,不学的道,那是空道。
这东方先生怎么还没来?燕铭看着大院之外,他请的人还没见影子。
“如今乡邻三老,都在了。我黄裳就要燕铭给我一个说法儿。辱我身者我不究,可辱我道学,便不能同在一个地方生存。”黄先生慷慨激昂。
“那是‘不共戴天’。”燕铭笑了笑,揶揄道:“礼记,曲礼上中曾有言,父之仇,弗与共戴天。怎么样?”
说罢看着一脸尴尬的黄先生,那目光中的含义,就连不识文墨的农民都看得出,是鄙视。
黄先生脸涨得通红,《礼记》他是读过的,这句话他也是见过的,但总结成‘不共戴天’这样简洁的成语,他的确是没能做到。
“哈哈,妙哉,好哉!不共戴天,这是有多大的仇怨,才会发出如此之抗争。你二人我看不必,输了的磕几个头,认对方做先生,这事儿倒是可以有。”一个身穿青衣头戴高帽的青年男子,昂首只身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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