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学生面面相觑,然后小声道,“他们打架了。”
徐长生眉头一皱,有人欺负李治了?李治性格有些唯唯诺诺,难道有人看他好欺负?还真是不知死活,希望李治不是记仇的性子吧,不然这人以后就惨了。
但学生接下的一句话,让徐长生都懵逼了,“李治跑去打人,没打赢,自己哭了。”
李……李治跑去打人李治这小短腿还敢打人?
学生又道,“他去打李慎,结果就这样了。”
徐长生:“……”
徐长生蹲了下来,给李治擦了擦眼泪,这小子哭起来还真是气势惊人,问道,“你怎么去打李慎?”
李治抽泣着,声音都断断续续,“李慎,李慎说外面的人都在说荧惑守心,我……我母后德行有失,我生气就想打他,可是我打不过他,还有……还有李慎他舅天天在金殿上诋毁母后。”
徐长生眉头都皱了起来,消息都传到学院来了吗?长安的情况恐怕……
这时,李慎也站在旁边,见李治告状,说道,“是他自己往我身上打,我都没有还手,他自己就哭起来了。”
徐长生:“……”
他都能想象李治举起小手手,边哭边打,又打不到的蠢萌样子。
李慎继续道,“再说,又不是我舅舅一人在金殿上这么说,其他同学的父亲家长也在金殿上这么说。”
徐长生倒是忘了,他学院的学生,有不少父辈都是在朝为官。
徐长生擦了擦李治的眼泪,然后看向李慎,“身为学院的学生,是非不分,还传播谣言,罚你去喂一个星期的面包虫。”
李慎都惊呆了,徐家村的面包虫他知道,专门养来吃塑料的,然后又用来喂鸡,那面包虫一两只就够恶心了,更何况徐家村喂养的面包虫可是一堆一堆的,光是看了都能让人几天吃不下饭。
居然罚他去喂一个星期的面包虫。
李慎有些不服气,“学院也得赏罚分明,我没有错,是李治先动手,而且我看他小,我都没有还手。”
还以为是因为他和李治打架才罚他
徐长生说道,“不知道为什么罚你,就去看看教科书天文篇第十五课的内容。”
李慎是觉得自己无错的,然后就从他的书箱里拿出那本金色书籍,翻到天文篇第十五课。
然后他就懵了,上面正是阐述的荧惑守心这种再正常不过的天文现象,甚至怎么计算它出现的具体时间都有。
徐长生看了一眼周围的学生,也大致讲了讲荧惑守心的真面目,然后道,“所以知道为什么罚你了吗?一个正常的天文现象,你还给我扯什么后宫乱权,当真想和没读过书的人一样愚昧无知?”
书上写得十分清楚,连以前出现过的荧惑守心的现象都写得十分清楚,推算时间,在用书上写的公式一套,分毫不差,也就是说这种天相根本就是固定多少年就出现一次而已。
李慎规规矩矩地说了一声,“学生领罚。”
李治这才破涕为笑,“我就说你们胡说八道。”
徐长生给李治擦了擦眼泪,这才离开。
而徐长生一离开,那些学生都疯了,因为他们家长辈还在金殿上一个劲拿荧惑守心诋毁长孙皇后。
他们院长可是太子李承乾的好友,只要太子一封信,院长大人肯定会下山帮长孙皇后澄清的啊,到时候,他们家长辈岂不是颜面无存,这还是好的,现在连市井都知道什么人在金殿上死谏,长孙皇后能不知道?
所以等事情一过,就等着被报复吧,长孙皇后背后还有国舅长孙无忌,他们家的长辈,以后能有好下场?
吓得都哆嗦了。
以李慎为首的学生,赶紧给家里写信,十万火急,家里自寻死路的长辈,赶紧闭嘴巴。
为了让家里长辈相信他们,他们连这次荧惑守心的具体时间都给写得一清二楚,那什么钦天监副监也不过推测出一个大概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