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点太多,他已经混乱了:“求求了,你拿什么生啊?”
难道像电视剧里那样,风雨交加的黑夜,寂寞冷宫,一个年轻美艳的产妇……产男,在一张床上声嘶力竭、满脸汗水,丫鬟白星河在一旁抖开被子、焦急地喊:“快生了!看到龙子的头了!娘娘坚持住!”
伴随着一声嘹亮的啼哭,快穿王朝第一个孩子诞生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沙雕剧情啊——
“你不喜欢小孩么?它长得像你。”卷毛的语气温柔得可以拧出水,不仅如此,浑身还有一股圣母玛利亚的耀眼光辉。
白星河的双眼都被刺痛了,几乎要流下泪水:“它满打满算才两个多月,一团细胞而已,可别说长得像我了真的很可怕。”
“因为我觉得孩子长得像你比较漂亮。”
“你快闭嘴!”
那根本就是一块幻觉罢了。
没有男人能够怀孕,根本不存在这种事情,除非这个世界是晋江的男男生子文。
白星河和他争执了半天,不仅没能纠正对方的错误认知,还把自己的三观搞塌了,一时间得不偿失、疲惫不堪,申请与卷毛休战:“不跟你理论了,让我休息一会儿。”
卷毛温馨提示:“注意身体,你现在很脆弱。”
白星河再次被他的雷言雷语打击了一次,不堪其扰地喊:“你今天不准说话!”
……总算安静了。
谁能想到出狱的第一天,他一点也不高兴,甚至冒出了回去精神病院吃药打针这种危险想法。
不过很快这念头就被睡意驱走了。
他睡得一点也不安稳,梦里五六个小孩在哇哇大哭,嚷嚷着找爸爸。
可怕,太可怕了。
难道卷毛怀的是多胞胎?
刹那间一阵强烈的反胃感突然涌上喉口,白星河挣扎着从梦中惊醒,撞进盥洗室吐得昏天暗地。
“这是孕吐哦。”
角落里,卷毛男如影随形,说话时嘴角滴下脏兮兮的胃液。
白星河无力地扶着墙,已经没精力和他吵了:“……原来怀孕还挺难受的?”
此时是凌晨五点。
天蒙蒙亮,楼下的早餐摊掀开锅炉,升起一团轻薄的豆浆雾气。
好饿。
然而他心力交瘁,只想在床上躺尸等死。
“喂,你快去买早餐。”卷毛男也催促他。
他虚弱地说:“不去,谁爱去谁去。”
卷毛也是脸色苍白不太得劲的模样,毕竟他们公用一个身体。
思前想后,卷毛提出一个大胆建议:“你让谢深买早餐送过来啊。”
“……你当人是外卖员?”白星河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快当爹了,照顾下你有哪里不对吗?”卷毛理所当然地拿起了手机,飞快地播了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