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鄀元摇头,他是个非常纯粹的人,爱就是爱,不会掺杂其他东西。所以他无法理解梵歌和壁兮的行为,也无法认同神王的做法。壁兮母子固然有错,但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神王把对壁兮的爱扭曲,然后全部转移到梵歌身上,甚至做出天理不容的不论行为。父亲逼迫儿子做那种事,正常人一辈子也理解不了。

他想不明白,只是觉得心里憋得慌:“你既然是神,为什么不复活她,对她好一点,时间长了就原谅你了。”

“这也是我找你来的目的,我需要你的帮助。”凑到他耳边,神王用不容拒绝的口气耳语了几句。听完,韩鄀元张大眼眶,惊得合不拢嘴,结巴起来:“这,这么说……他们都……怎么会这样……不行,你怎么不自己干!”

“嘘!”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你知我知,我动手的话,梵歌会察觉。”

“不会吧,这么大的事情就告诉我一个人,我会扛不住压力说出去的。”韩鄀元慌了,这不是跟国王有个驴耳朵的故事一样吗,憋不住泄露出去怎么办:“不行不行,我要是不小心说出去肯定会被杀人灭口,我什么都没听到,你赶紧送我回去。还有,梵歌都被你带走了,你还怕他察觉什么,别用这种借口逼我就范。”

“哈哈,你真有意思。”神王大笑:“别怕,这事梵歌知道个大概,但我动作不能太大,这孩子会玩命反抗,拼个玉石俱焚。”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杀人狂并不是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能对自己身体下狠心的人。

对自己尚且心狠手辣,何况别人!

“我糊涂了,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啊。”看样子不会杀他,可是,他一个凡人又能干什么,这种事也不是他应该插手的:“我可是公认的没出息,软脚虾,最爱拖后腿的笨蛋,你别抱太大的希望。”

“我要名单。”神说完,在韩鄀元右手心上画了一个圈:“当你接触到正确的人选,手心会发热发烫,显出一个红圈,把名字记下来。”

“咦,这么简单?”用手去碰一下别人就能解决,他也不是不能干。

“明白就好,回去吧。”神挥挥手,猛地吹来一阵强风,韩鄀元怕被沙子迷住眼睛,本能闭了一下眼皮,再睁开时已经回到妓院了。

果然不是梦,他看着暗红有金色图案的天花板发呆,慢慢组织刚才得到的情报,把事情捋顺。看来,这场游戏,真的不简单。他们都是棋子,包括梵歌和加纳,都是神王手上的一颗棋,可怜梵歌还以为自己能得偿所愿。

“哎,好复杂。”叹了口气,他再次把目光转向红色的墙壁,心想这里的色调初看觉得很有激情,看久了到处都是红色,反而觉得压抑。

躺了一会,感觉到口渴,他想起来倒点水喝。微微一动,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定睛一看,是男人的胳膊。刘林东似乎没能如愿以偿换回男装,套了件水青色的长襦绊,连腰带也没扎,横在被子上熟睡。他修长结实的大腿从敞开的襦绊下露出来,大腿根部到鼠蹊和下腹部有明显的泳裤痕,看来他还是那么喜欢游泳。

“平时都是你看我,今天让我好好看个够。”每次做那事,都是刘林东主导一切,韩鄀元害羞还来不及,怎么有机会好好观察。他轻轻揭开盖在男人身上的薄被,咽了咽口水,用目光狠狠视奸他的爱人。

“看完了?”刘林东根本没睡着,手一摊,送到他面前:“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