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桐沉思片刻便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凌易,凌易斟酌道:“原来如此,我路上听一个名唤阿汉的车夫说绿踪城里无缘无故丢了许多默豺,竟是被拿去做此等丧心病狂的邪术。”他抬首,望向莫雨桐,道“凝魄针虽因下针手法不同而有不同的解法,然而因它针的材质,有个解法尚可通用。”

闻言,莫雨桐问道:“这个方法?”

凌易颔首,坚定地道:“我会。”

当当当的敲门声响起,莫雨桐前去开门,见是连耀,先是一怔,问道:“真人你?”

连耀目光冷冷清清,似是没有什么焦点,却又像在看着什么一样,他走进屋内,落坐在圆桌旁,一翻手,手中竟是一个绘着绿竹的瓶子,“擦药。”

莫雨桐关门的动作僵在那里,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回首微笑道:“这点小伤也瞒不过真人的眼睛。”

连耀未语,竟是直接拉过了莫雨桐,让他坐在自己旁边的高脚凳上,撸开莫雨桐的袖子,果然见大臂处有块手心大小的淤青,淤青中央还带着尚未化开的暗红色血块。

连耀眸色一沉,将瓶中的药倒在掌心在那处揉搓着,冰凉的手带着药油的清凉一直在皮肤表面游走着,即便那处是一按就会疼的淤青,莫雨桐也只会觉着舒坦。

他看着抿着优美唇线,神态依然冷傲的连耀,胸膛中暖意蒸腾,好想摘掉他面上的冷硬银质面具,仔细地抚摸着他的脸颊。

屋内诡异的安静让凌易有些不自在,凌易咳了咳,勉强笑道:“解开凝魄针需要费些工夫,我先去准备准备。”

“嗯,慢走。”

连耀也微微颔首,略一勾唇,似是心情不错。

屋内又是一片安静,连耀性子冷淡,对没兴趣的东西一向不太爱说话,而他也是可以安静地呆上几天不说话的人。莫雨桐想了想,最后还是随便找了个话题打破了安静。

“真人,你揉搓药油的手法真好。”

连耀:“……”

莫雨桐:“……”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搭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