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刚和时唤川打完视频,他那个二哥就推开了房门进来了。
陆适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一个保温桶,一个行李袋,还有空余拎了一束花过来。
陆适无语道:“你居然给我这个病人送玫瑰花?”
陆适回答:“打折玫瑰,便宜,只花了两百块。”
陆适:“………”
陆适愤愤道:“葛朗台,吝啬鬼,可恶的资产剥削者,陆家企业到你手里完蛋了。”
陆怔忍了忍,心里念着“亲兄弟”“都是亲兄弟”,面上一派平和,他将花拆开,一枝枝插进已经盛好了水的花瓶里,这素白的病房也因为这抹红增添了几分亮色。
他挪了个椅子坐到陆适床边,将保温桶打开,“张妈给你做的营养餐,两个菜一个汤,你别给我浪费,吃完。”
陆适没吭声,过了一会儿,说:“你把我从军校捞出来,我就吃干净,不然我不吃。”
陆怔顿了一下,低声说:“也不是不行,但是你离开军校,你能好好念书吗?”
陆适语塞了一下,“念什么书,我就想当个普普通通的富二代,这样也不行吗?!”
陆怔幽幽地看着他,“普普通通的富二代,你确定?”
陆适理直气壮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陆氏集团有我5%的股份,陆花也有5%,我们完全可以不用念书,每月的红利都能拿近千万,还要那么努力地念书干什么?你还想我考名校吗?那些名校毕业的大学生还不是在我们公司端茶送水从实习生做起吗?”
陆怔心平气和地说:“你还是想分家?”
陆适有些虚,但又很快挺起胸来,“想,我自立门户,不用你管我。”
陆怔直视着他的眼睛,“是真心话还是气话?”
陆适:“当然是真心话!”
陆怔点点头,说:“不行,我不会答应。”
陆适忍不住,说:“你是不是想要我的股份啊?”
陆怔气笑了,“陆适,你给我听着,这个陆家可以是我的,也可以是你的,当然也能是陆花的,只要谁本事大,陆氏集团的总裁位置谁都可以坐,你扪心自问一下,你真的觉得我会贪图你的东西吗?我除了不怎么理你,你要钱我哪次没给过?你在学校闹事,哪次不是我过去给你解决的?你被人欺负,哪次不是我给你找的场子?”
“陆适,你只比我小3岁,再过一年你就是一个成年人了,我不想你到现在都是懵懵懂懂,和傻子一样。大哥不在了,陆家只有我们三个,我想你们未来能过得更好,送你去军校是不是害你,你摸着良心自己想一想,别把我们家想得和电视剧里一样勾心斗角,脏了心,还脏了家门。”
陆怔头一次和陆适说这么多话,陆适有些发懵,过了一会儿,才钝钝地说:“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陆怔说:“我以前是有不对,对你不上心,也没有尽到作为哥哥的责任,人心都肉长的,这态度好与不好都是相互的,我现在才明白。”
陆适没吭声。
陆怔掀起眼皮看他,“别的我也不想多说,你给我好好的,我也好好的,有话都好说,别一股脑瞎想,我想要你的股份?我55%的股份要你5%有个屁用?”
陆适不耐烦地说:“你说这么多干嘛,我就是不想去军校而已。”
陆怔说:“不去军校可以,但是分家,不行。”
陆适看他,陆怔与他对视,平静道:“我们是兄弟,成家之前都得住在一起。”
陆怔顿了顿,又说:“当然,你要搬出去我也不会拦你。”
陆适哼道:“我才不搬,搬了让你们三个人相亲相爱一家人吗?”
陆怔说:“吃饭,饭菜要冷了。”
陆适想嘴硬拒绝,话到嘴里转了一圈又落回了肚子里。
“我要一笔钱,我想买车。”陆适大着胆子对陆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