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大牛实在撑不住,闭上眼睛,梦呓般道,“你叫崔先生起来吧,又不怪他。”话音方落就陷入了沉睡。
吉盛天伸出食指揉开他眉间的皱折,叹了口气,道:“罢了,你退下吧。”
“是。”崔胜应了,站起身,却没有立即离去,而是看着两人欲言又止。
吉盛天讶异的回头,见他这副模样,问道:“你有话说?”
崔胜看一眼大牛,犹豫片刻,道:“属下想,或许有个办法可以一试。”
吉盛天身体一震,小心翼翼地将怀里人放回床上,再转过身,道:“什么办法?”
“上一次老爷昏迷,主上用内力为他疗伤,之后属下把脉的时候发现老爷的脉像强了些,或许——”
吉盛天一掌拍在他胸前,怒道:“为什么不早说?”
他盛怒之下却仍控制了自己,这一掌只用了五成内力,却仍打得崔胜连退了十岁步才稳住,方站定便“扑”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他不甚在意地随手抹去,垂首沉默不语。在决定说出来的时候他就做好了承受主上怒气的准备,可是他不悔。五年的时间,他看出了床上的人对主上的影响力,因此在治疗上并不甚尽心,可他还是低估了这人在主上心中的重要性,只不过几日病重主上便成了这副模样,如果他真了去了,真不敢想像主上会怎么样!
“好、好、好!”吉盛天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胸口急剧起伏,“当年我救你一命,这些年你为我四处奔波也够偿还了,既然你心已不在此,不如就此离去。”
“主上息怒!”崔胜“呯”地一声跪在地上,“属下绝无二心。”
“这样你还敢说‘绝无二心’?”吉盛天“啪”地一掌拍在床头上,震动引得床上的人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呓语,睫毛一动一动地似是挣扎着要醒来,吉盛天忙隔着被子轻白他的胸口,看着他慢慢又睡得沉了,心中的怒气倒散了不少,理智也慢慢回来。
崔胜用力将头磕在地上,道:“请主上给属下机会将功赎罪。”
吉盛天盯着跪在地上的男人许久,问道:“你有多少把握?”
“属下尽力。”
***
“再吃一点。”吉盛天说完不容拒绝地又舀起一勺粥送进床上的男人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