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阿南的眼睛都睁大了几分,不可能不可以他休想!宋菽是他的!
宋阿南:“不行!”他利落地翻身上马。
宋菽:“喂,我还没消气呢,你下去!”不过这回宋阿南没让他,把他牢牢裹在怀里,一甩缰绳,马儿便撒开四蹄,往临州城飞奔而去。
天一亮,潞临直道便已全面开通。
路两边围着的护栏全都撤了下来,许多人为了体验这平滑的水泥路,都早早来到直道边,护栏一拆下,骑马的、走路的人便都一起涌上了直道。
林州牧也上去尝试了一番。
这路面果然是平滑如镜,走在上面甚至不用特别注意脚下,就是三岁小儿也能健步如飞。
他还叫自家的马车上来遛了一圈,坐在其中一点也不颠簸,真是太好了,这样一来,他以后去周边县城巡视也将方便得很。有了直道后,临道的这些县城和潞临两州之间路程时间缩短,贸易必然将会更加繁荣。
林州牧望着这直道,心里豪气冲天,深感自己亲历了一个划时代的变迁。
望了片刻,他转身往宋家而去。
“州牧大人,对不住,”林州牧来到宋宅门前,被管家客气地拦下,“咱们东家在歇息,暂不见客。”
“这会儿还在歇息?”林州牧诧异,在他印象里,宋菽从不是懒散的人,这都下午了,怎么还在歇息?“是不是生病了?我府上有良医,若是需要可叫来给宋掌柜的看看。”
管家:“谢大人关心,我们东家无恙,只是他昨天晚上去潞临直道巡查了一圈,今天中午才回来,着实疲乏。”
林州牧:“原来如此,宋四郎果真是勤勉之人,那我便晚些时候再来。”
管家客客气气送走了林州牧,转身奔回后院,对王婶道:“你让人看着,别让小小姐靠近正屋,耳房也不行。那些个小丫鬟也别过去。另外,准备好沐浴的水,还有药膏。真是的,东家也太不知道爱惜自己了,香膏昨儿个才用完,还没来得及买呢。”
王婶已经习惯了,连连应是,又问道:“那我把补身子的汤也熬上?”
“熬吧熬吧,”管家一脸无奈,他刚刚经过正屋,那声音此起彼伏,听得他一把老骨头了还面红耳赤。那宋阿南是结实,也不知道他怎么折腾的,竟能让东家……发出那样好听的声音。
一直折腾到夜里,宋菽有气无力地靠着宋阿南吃晚饭。
“呆子。”宋菽吃了口饭道。
宋阿南乐呵呵地应了,又给喂了块肉。
*
潞临直道修好后,果然如预期那样,潞州港日渐繁荣,临州城里的商贸也越渐发达。
林州牧那儿日日有同僚来信,或者直接登门,所求不过一点,便是要宋菽给他们修路。宋菽这儿也不清净,各州商户不管认不认识的都相继拜访。
最后宋菽烦不胜烦,找宋阿南单方面吵了一架,贴出一张众筹方案。
“这是何物?”刚到临州的商人下车,他本要去拜访宋菽,却见他住的坊外墙上贴了一张大纸,不少商户打扮的人围在四周,对着大纸指指点点。
“宋四郎贴的,众筹方案,老夫还是不太明白呀。”旁边一名年过半百的商户道。
新来的那人听到是宋菽贴的,立刻来了兴趣,仔仔细细地读了起来。
“这上面说出五万钱,可得县城外路边的一个广告牌的一年使用权,出十万钱可得州城外路边一个广告牌一年的使用权,这广告牌是什么?”那人看了几行后说道。
“广告广告,便是广而告之。”另一名年轻一些的人回答,听口音像是临州城的,“你进城时可有瞧到宋记火锅店外挂的大幅彩绘?那便是广告,做广而告之之用。”
大幅彩绘?
这人有印象,他家那儿的宋记店外也有,只是没有这幅如此巨大。
“这么说,这广告牌便是立在州城或者县城外的巨幅彩绘了?若这使用权归我,即可画了我家产品的彩绘?”那人又道。
“应是如此。”之前那年过半百的老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