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很快就察觉到,这件事好像没有电视上那样甜美。他在外边看到的景象里,仿佛alpha的东西很美味一样,ega一方如痴如醉,可是换了他这里,他唯一的感觉只有噎,也并没有什么味道。</p>
第一次独自离家的小驯鹿寻觅到林间的溪流,小心翼翼地,却发现并没有母亲的奶水甜美,那柔软的舌头探进去又缩回来,却没料到平静的水流下蕴藏着风暴。</p>
他想抽身撤离,却已经做不到了。</p>
萧问水来势汹汹,云秋连他眼中稍纵即逝的诧异都没有捕捉到,就被迷乱了神志。</p>
萧问水摁着他的后颈,反客为主,以平静冷淡的威压让他继续下去,弄得云秋眼睛越来越红,连话都没工夫说,整个人呜咽着想要逃离,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萧问水禁锢住,像是掐住一尾迷蒙擅动的游鱼。</p>
最后等到云秋要抽抽搭搭再次哭起来的时候,萧问水才松开他,似笑非笑地望过来,“哪里学的?”</p>
云秋觉得委屈,不肯说话,也不想理他。这不是他第一次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本来是想让萧问水高兴,结果自己被完全压制了主动地位,萧问水看起来也没有太高兴的样子。</p>
他不说话,萧问水也没有再继续找他说话。他顺手解开了身上的衣服,下床往外边走去。但他刚跨下床时,云秋就以为他又要走了,大叫起来:“你不许去上班!”</p>
萧问水顿住脚步,就见到云秋扑了过来,跟着他下床了,委委屈屈地要挂在他身上。萧问水接住了他,顺手连他的衣服都剥了,把这个光溜溜的少年抱起来,两个人歪歪扭扭、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云秋以为自己要挡不住他了,于是去求他:“大哥哥,你不要去上班好不好?你就,像昨天那样弄一下我,好不好?”</p>
萧问水慢条斯理地召来机器人,瞥他一眼:“怎么弄你?”</p>
云秋不知道他故意戏弄他,只是觉得萧问水太笨了,记性差,认真跟他解释:“就是,昨天在沙发上那样,用你的手……”</p>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萧问水俯身打开机器人的传送柜,在上面拿出了一个透明薄膜式样的东西。纪录片里面说得很清楚,这就是避孕套。</p>
云秋突然就明白了萧问水的意思,知道是自己搞错了,也不说话了,有点紧张,还有点害羞地望着他。</p>
萧问水顺手揉了把他的脸,把他抱回床上。云秋知道自己期待的隐约要成真了,只是安静地躺好,预备着萧问水要对他做什么事情,他就让他做什么事情。</p>
萧问水却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别偷懒,起来自己弄,我看看你学得怎么样。”</p>
云秋被他拍起来了,可是又不敢对萧问水做什么,他就那样怯怯地看着他,想不清楚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萧问水却怡然自得地躺了下来,目光很平静。</p>
云秋隐约觉得自己又被他欺负了,但是找不到证据。他的目光在萧问水的手和那个滚烫硬热的东西之间徘徊,最后生起气来,自己开始弄,别过目光不去看萧问水。他的信息素的味道完全被萧问水勾出来了,那是一种彻骨的甜香,不腻,有点像花草和水果的混合气息。</p>
还没弄到一半,云秋自己始终掌握不了精髓,饮鸩止渴一般抚慰着自己,刚想要开口找萧问水求助时,萧问水却看得目光沉沉,直接把他拖了过去。</p>
他的手掐在云秋的腰上,死死地掐着,且非要在上面留下泛白的印子。那温度过出是一片滚烫灼热,云秋从来没有觉得萧问水的身体这样烫过,就算是他发烧的那天晚上也没有。</p>
云秋现在不怕这件事了,不如说,他从来没有害怕过,他喜欢做这件事,只是因为上辈子的死亡阴影而心怀疑虑。现在这层疑虑被消除了,他快乐欢欣地接受了这一切。他伸手环住萧问水的脖子,不管他怎样避开,都要抱住他。</p>
云秋喃喃地说:“你抱抱我,亲一亲我,大哥哥。”</p>
萧问水没有回答,只有一记狠而凶猛的顶撞。他执意不与云秋有过多的身体触碰,残忍地拒绝眼前人的一切请求,尽管云秋已经泪水涟涟。</p>
最后停下来的时候,留给云秋的只有刻骨的战栗和酸软。萧问水抱他去清洗,擦干后丢进床里,给他盖好被子,自己也在另一边关灯躺下。</p>
但云秋还是磨磨蹭蹭地爬了过去,要窝在他怀里。信息素交融的感觉很奇妙,他心底生出了甜津津的感觉,比得到了水晶球更加喜悦,他扒拉着萧问水的一条臂膀,告诉他:“大哥哥,我现在好喜欢你啊。”</p>
萧问水没有回答,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p>
云秋也不在意,他摇着萧问水:“我跟你结婚好不好呀?”</p>
没有回应,他就自问自答:“大哥哥说,好。”</p>
他把自己的小熊拿了过来——两个人一通折腾的时候,他最宝贝的萧小熊滚在了地上。云秋很心疼地拍了拍它,然后重新回到萧问水的怀里,照旧是把熊放在中间的姿势,觉得这样很安定。</p>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萧问水突然翻了个身,从平躺变为侧身,把他往怀里更紧了紧,连着熊一起抱在了臂弯里。</p>
萧问水说:“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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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纪录片之后,云秋自以为对这档子事很懂了,也打消了之前的疑虑,连带着这一次之后,变得食髓知味起来。他每天很殷勤地缠着萧问水,萧问水有时会纵容他,有时候不。</p>
这小孩的优点和缺点都很明显,他对外事外物永远充满着蓬勃的探索欲望,缺点就是容易上瘾。尝过伊甸园的果实后,他就天天想着要和萧问水做那档子事儿,出门一次后,就天天想着要出门。</p>
这两件事在云秋看来并不矛盾,他以惊人的敏锐发现了,萧问水在和他做的时候总是充满耐心,对他也比平常纵容很多。</p>
他本能地以为萧问水即将放他出门了——他这么多天和他“和谐相处”下来,医生要他学的部分都学全了,把萧问水哄得还算开心,于是他觉得时机成熟,该到了找萧问水讨要自由的时间。</p>
这天晚上,云秋又腻着萧问水不放,把他从书房缠到卧室,最开始自己要得凶猛,最后反被萧问水压着一通折腾,话都说不囫囵了。</p>
萧问水低头看他,伸手轻轻擦过他的眼角:“今天这么乖,怎么没哭?”</p>
云秋只是软软地看着他,也不像之前一样瞪他,只是忸怩地撒娇,说:“大哥哥,我今天真的很乖吗?”</p>
萧问水瞥他一眼,不说什么,只是抽身往旁边坐去,伸手要把他抱起来丢去浴缸里。但是这回云秋不让了,他又扑到萧问水身上,缠住他,不让他走:“过一会儿再洗,大哥哥,你先跟我说一说,我今天真的很乖吗?”</p>
萧问水说:“还行,怎么了?”</p>
云秋巴巴地贴住他:“那我们什么时候准备结婚呀?”</p>
萧问水把他拎起来用被子卷住,往旁边一丢——做的事后他不喜欢云秋贴上来,事后同样不喜欢。</p>
他披衣下床,弯腰在床头柜里拿出一排没有标识的药丸,配着手边冲好的药剂,慢慢依次吞下去。</p>
那蓝色的药剂云秋已经偷偷尝过了,苦得这小孩猛吃了三个冰淇淋才好,还自以为他不知道。</p>
云秋被卷得像一个瘦巴巴的卷心菜,就滚了几滚,滚到他身边来,眼巴巴地看着他。</p>
萧问水顿了一下,说:“你想跟我结婚,结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p>
云秋赶紧说:“我不怕麻烦的。”</p>
萧问水说:“那好,我先跟你讲一遍。嫁给我,到时候前后准备的时间需要一个月以上,熟记宾客来人的身份,学习礼仪,彩排两次左右,在这之前要跟我一起去家里长辈那里见面,待人接物同样要学,公司运作大大小小的方面,不说掌握,至少要了解。学历上,联盟星城大学前三的学历至少要拿到……这些东西,云秋,你有准备吗?”</p>
云秋一听这么大堆事情,并不清楚其中的难度,只是听见有“彩排”两个字,料定那就是医生说的“排练结婚”,是他出门的大好时机。他连连点头,声音清脆:“我有准备的!”</p>
他看见萧问水没什么波动的眼神,又一时觉得自己海口夸大了,于是又给自己争取,非常可怜巴巴地说:“可是我现在考试还不及格,要考到你说的那个大学可能有点难。你等等我好不好?”</p>
片刻后又说:“我,但是我学东西很快的。”</p>
萧问水又顿了一下,然后说:“好。”</p>
他俯身把平板拿过来,简简单单地找到助理的页面,发送几个字:“我要结婚了,你准备一下。”</p>
他一向把公司的事和家里的事情分得很开,就算是最贴身的助理秘书,也不是很清楚他的私事。只知道萧家有个捧在心尖尖上的自闭症小孩,从小养到大的,基本跟童养媳也差不多了。</p>
媒体一向对萧问水的私生活非常关注,大众也知道云秋的存在,但都以为那是萧问水资助的一个普通小孩罢了,虽然不是没有桃色相关的说法,但是万众瞩目的萧氏太子妃人选从来都不是云秋。毕竟萧问水身边人的这个位置,须要左右逢源且有能力,能成为萧氏集团的另一个门面。</p>
到了萧家这个地步,配偶也是一张底牌,通常是作为强强联合的代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