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已是有些疯癫,不能做主惜霜之事,董鄂氏不好擅自做主,这才会问到胤祉这里。胤祉问道:“那丫头相中的是什么样的人,是你带的么?”
高全喜带的,都是签了死契的奴才,这样的人,将惜霜给了他,留两个继续在庄子里便是了。
“这……”高全喜颇有几分忧郁,看了看四阿哥,想了想道:“这奴才是四爷当初送进来的,一直做些粗活,性子倒是本分,只是总是蒙着脸,说是四爷吩咐的,奴才们倒是不大了解他的。这事,四爷看……”
知道胤祉与胤禛的关系,高全喜便直接去问胤禛。
“是我领过去的?说说,我怎的不记得这人了?”
高全喜为难的看了胤祉一眼,犹豫了一会儿方道:“时间长了,想四爷是忘记了。那人相貌,与主子相似。”
胤禛一听,便明白高全喜说的是哪个了,倒是胤祉一头雾水。“与我相似,怎的我没听说过,胤禛,这事怎么回事啊?你可说过再不瞒我的,别又想糊弄过去。”
胤禛无奈,只好道:“从前被太子养在宫里的,被皇阿玛察觉了,暗示我将人处理掉。他与你形似,神也似,我没舍得,怕放在自己别院里被你误会倒不好了,所以直接丢在你的别院里的,这茬我早就忘了,没想到今日还有这么一出。”
胤祉听他解释的不似作假,便也只道了声可怜,又问那人的身世。
“那人乃是个戏子,平日里都是浓妆上戏的,因此倒是没人发现与你相像。哪知道太子看了一眼,便看了出来,才偷偷将人带进了宫。我查过了,这小戏子乃是个孤儿,班主看他可怜,才收留了他,没上过几次戏,便被太子买去了。”
胤祉听后,方道:“真是可怜见的,既然如此,那就准了这事吧。也别在庄子里了,叫下人看见了反而不好,也不能一辈子蒙着脸过活啊。高全喜,你再派个伶俐的去照顾着田氏,给那小戏子上了籍,再给些银子,叫他与那惜霜远远的离了京城吧。他这模样,在京城总是个祸害。”
高全喜领命出去,胤祉才对胤禛道:“我这样处理了‘你’的人,你不会介意吧?”
胤禛挑眉笑道:“介不介意你都已经处理了,再说,那个哪里就是‘我’的人了!三哥莫非吃醋了不成?”
胤祉睥他一眼,也不说话。胤禛走过来,半边身子都倚在胤祉身上,“若真的是我的人,三哥吃醋我可是极高兴的。不过,这样的黑锅,我却是不肯背的。”
胤祉听他故作委屈,方着点点胤禛的额头,笑道:“你啊,你啊……”
两人正在说笑,就听前方来报,有圣旨到。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大不解这时候下旨是何意。站起身来,彼此整理好衣服,方一同去往前厅接旨。
来传旨的却是个熟人,那人见两人一同过来,笑着打千儿道:“三爷吉祥,四爷吉祥,原来四爷也在,倒是省了奴才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