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泓：“……”

没再理他，苏泓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动作一顿。

盒子里放着一沓纸，看厚度，已有半指厚了。

而每张纸上，都画着一个胖头小人。正是他的Q版形象。

朗卓然：“本来早就想要送给你的，之前一直没机会。今天收拾行李恰好看见，就拿来给你。”

苏泓一张张翻看着，有他读书的样子，做菜的样子，工作的样子，甚至还有一张，是小人低着头，细心挑拣鱼刺的样子。

朗卓然看到，笑了笑：“这是那天下午开会时随手画的，晚上回来上的色。”

苏泓：“……”

忍不住开始脑补，别人在那里认真开会，朗卓然在悄悄画胖头小人。

继续向后翻，苏泓发现这画的顺序是倒序。朗卓然可能画完一张，就放一张在这盒子里。

苏泓忍不住想起，当初朗卓然送给他的第一幅胖头小人——他离开S市，压在抽屉最底下的那张，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可能已经被那张桌子的新主人丢弃，也可能还放在那里，无人问津。

想到这突然有些难过，丢了那一张，这些画蓦然不再完整了。

好像一本完美的书，缺失了最重要的一页。

得知他的想法，朗卓然笑笑，摸摸他的手，道：“你再往后看。”

一直到最后一张，苏泓看见那张熟悉的画——胖头小人穿着白大褂，拿着手术钳，挂着听诊器。

“你……从哪里拿到的？”苏泓惊喜道。

朗卓然：“这就要感谢尹余了。”

苏泓离开六院后，接收他那张办公桌的人收拾东西时看到这幅画，觉得还挺新鲜就跟尹余分享了。

尹余见过这张画，知道这是朗卓然送给苏泓的。而苏泓离开了却没拿走，可见他们之间矛盾之深。在心里替发小点着蜡，尹余把那张画要过来，又给了朗卓然。

而现在兜兜转转，这画又回到苏泓手里。

苏泓心里感动，把画重新收好，看向朗卓然，先说了句“对不起。”又道，“上次我把它弄丢了，以后不会了。”

“那你要怎么补偿我？”朗卓然道。

苏泓一愣，拿起手边的酒杯就要喝，“我自罚——”

“诶诶诶，”朗卓然拦住他，“我哪舍得让你罚酒啊，这是罚你呢还是罚我呢。不行，这个不行。”

不能喝酒道歉，苏泓看朗卓然一副“你自己想我绝对不会说”的样子，沉默良久，才站起来走到他身边。

双手搭在他肩膀上，苏泓缓缓俯身，在他唇上碰了碰，喃喃道：“对不起。”

说完又靠过去，舌尖细致地描摹过他的唇瓣，然后顺着唇缝滑了进去，主动亲吻。

苏泓一直都是被动的承受方，根本不会主动吻人。朗卓然被他青涩的动作撩拨得不上不下，心里邪火积攒了一波又一波，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甚至在苏泓离开时，道：“就这样？”

“……”苏泓不太好意思地直起身，转头就要走，“那，那你还想怎样……”

一伸手把他拉回来跌进自己怀里，朗卓然环住他的腰，附在他耳边轻声道：

“我今晚想在这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