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沙发上的凌久便听见了哗哗的水声自浴室中传来,胸闷的从沙发上爬起,怔怔的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思绪飘飞,该死的大哥真是个冷血绝情的动物,心高气高的笨蛋,过分的完美主义者,容不下沙子的洁癖狂。
什么都不让着自己,整天板个死人脸,没点情趣,自己又没想着和他抢什么事业,干嘛那么拼?
还有老爸那个死老头,死老头,干嘛总是骂自己?好像自己根本一无是处似的。
表达感情的方式特别,在外人包括他们亲生父亲凌战的眼中,凌久就是喜欢和自己的哥哥作对,什么事情都要和凌烈争一争抢一抢,顺便还要比一比,似乎那样才有动力。
比如凌烈喜欢白色的事物,从卧室的装潢布置和吃穿用度,几乎全部是清一色的白色,所以呢?所以凌云集团二少爷凌久就清一色的黑色系,黑衣、黑车,甚至吃的米饭都要是黑米饭,对于这些,凌烈只能视而不见,因为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做,根本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个其实没有野心却从小就喜欢假装争强好胜和自己一较高低的孪生弟弟。
表达感情的方式不同,傻瓜弟弟,谁说哥哥不喜欢你?笨蛋一个,说不出的才是最爱。
才不管那些呢,凌久将自己脱光光,一脚踹开浴室的门就进了去,迷人的丹凤眼一挑,冷哼道:”我房间的花洒坏掉了~“也不管大哥作何反应,大步跨过去夺过男人手中的花洒就洗了起来,冷血的凌烈,干嘛非要和我抢?难道不知道你老弟我不管和你争抢了什么,最后都还是要双手送给你的么?为什么就不能满足一下我小小的征服欲呢?明知道我抢去后最后还是要送给你的,就不要那么较真的和我拼嘛~生气,十分生气。
温热自头顶淋了下来,将凌久炫目的发型浇塌,晶莹的水珠四处溅落,蒸汽环绕两人,凌久洗的惬意。
凌烈的眼神很冷,对于自己这个弟弟从来都是无奈加宠溺,一把抢过凌久手中的花洒,真是看不下去这个骄纵弟弟洗头了。
凌久却不懂自己哥哥的心思,以为这个冷血的大哥居然变态道连洗澡都要和自己抢一抢的地步,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手掌,眨眨眼睛,呲牙咧嘴的嚷嚷着,沾着洗发水的手指慌乱的揉搓着,越揉眼睛越难受,越难受就越气,一张嘴胡乱的叫骂起来。
凌烈啪的一掌,将凌久的脑袋打的低了下去,凌久咧嘴叫苦:”啊~你干嘛?要打死我么?“
凌烈懒得和毒舌的弟弟纠缠,自顾自的一手提着花洒一手开始给凌久揉弄起湿发来。
”啊~我的眼睛,干嘛不告诉我一声我好闭眼睛?“凌久心里高兴,嘴巴却不肯承认的继续叫骂着,死人一个,怎么就不会还一句嘴什么的呢?每次都是自己一个人自说自话。
对于这个坏到冒泡的孪生弟弟,凌烈头疼的很,从小到大,只要有第三个人在场,这个家伙就如同一块万年不化的冰山,恨不得将自己这个哥哥冻碎,处处争锋相对,然后等着一没人了,就露出磨人的本性,简直就是自己的跗骨之蛆,怎么甩都甩不开,直至现在,都已经是二十四岁的男人了,还缠人缠的要命,对于凌久过分的依赖自己,凌烈归根结底的认为这是强烈的恋兄情结。
自己没有恋兄情结,但十分宠溺着这个和自己一起成形、发育、牵着手诞生人世间的弟弟,从最开始我们的命运就被连系在一起,没有什么是比我们兄弟还要亲密的,即使是自己父亲凌战也不如自己好凌久的亲密,与弟弟就好比一颗种子里发出的两个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