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寿命。”皇帝低声重复了一句。
他是不信这个的,但:“只要你能救活我,你想要当国师也可以。”反正只要自己是皇帝,权利自然还是在他们陈家人手里,有没有国师也没什么太大影响,而且国师的权利大否自然是要看皇帝的。
这个朝堂,也不是那么好随随便便就容易站稳脚跟的。
不得不说,这个皇帝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他的要求,还是让顾行止很惊讶的,既然对方都这么果断了,他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直接道:“那行,你下圣旨,我这就给你看病。”
皇帝陈砚示意于公公磨砚,强撑着身体写下了旨意,不管怎么说,这是江湖上人人称颂的神医,治好了那么多难以治好的伤病,值得他去一试。
他的这些皇儿都忙着争权夺势,他已经上不了朝堂,连宫里的人都开始不安分了,他只能自己为自己拼一把。
写好了圣旨,陈砚把圣旨给顾行止看,自己则一下子靠到了椅子上虚弱的喘气,这种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劲儿还真是让人难受,他真的不想死,他清晰的知道这一点。
顾行止看了看圣旨,写的不错,他随手给到于公公手里,宣旨这事总不能他自己去瞎喊吧。
然后他坐到一边,把了下脉,确认皇帝身体的情况到了何种地步,嗯,内里完全枯竭,看来活不了几天了,不止是他让于公公给的药,他的药没这么重,还有其他人在对付皇帝。
而且不止一个,几种毒综合起来,他给的药倒是替人缓了一段时间,真是有意思。不过这可跟林园所说的对方历史上还有好几年好活不同。
顾行止来时准备充分,这会儿面对皇帝期待而紧张的眼神,他也能淡定的拿出药来:“看起来你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陈砚脸上一黑,险些就要厥过去,巨大的沉痛压在他的心头。
“不过……”这皇帝怎么突然这么不顶事?他话都还没说完就要别过气了?
他是不知道陈砚突然失去一切,困在后宫中,看他的那些好儿子好后妃各显神通的愤懑无力与不甘。
这个不过让陈砚缓了口气,他在于公公的搀扶轻抚下好不容易重新正常喘气:“你就直接说能不能救吧。”
自身体不好后,陈砚一听这些弯弯绕绕不到真正重心的话就不由自主的烦躁。
顾行止也没为难他:“不过还是能治的。这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