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手心温度截然相反,竟是一片冰凉。

柔软的腹部并不平坦,长年肠胃不好的他从没胖过,现在这样躺着那凹陷的程度令方锦心疼。

方锦的手即使捂着不动也能触碰的到两侧凸起的盆骨,就算没有按压也能隐隐的感受到夜墨染小腹里某一处的硬石。

如果要这样付出代价的话,方锦宁可夜墨染没有异能,那也就不必遭受这般罪。

掌下时不时会有一阵抽动,如果抽动过于猛烈夜墨染的呼吸会有小小的变化。

如果抽动持续太久,夜墨染会微微侧一下身体。

方锦知道夜墨染看起来孱弱,但他毅力却很惊人。

能让夜墨染表现出变化的疼痛换做别人,恐怕早就满地打滚直喊疼了。

三年前夜墨染回学校参加校庆演奏时,如果不是方锦意外的看到夜墨染上台前吃药。

他也不会知道那个挂着淡淡微笑,指尖轻快流畅的奏出美妙乐章的人正在忍耐着身体的不适。

方锦一直在暗处注视着他,看他跟那些人交谈,说笑,在各种人之间游刃有余谈笑风生的模样。

如果不是一直盯着他,根本看不出无意之间却刻意为之的动作。

夜墨染喜欢大大的落地窗,喜欢远离市区的静谧环境。

方锦担心他,一直跟着他。

回到家的夜墨染直接扯掉外套倒在沙发上,方锦一直在窗外看着。

看着夜墨染捂着胃来不及去洗手间抱着垃圾桶呕吐的模样,看着夜墨染倒在地毯上卷缩的模样,看着夜墨染穿着白衬衫单薄的身子弯到膝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