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一航小心的擦着血迹“墨染，听得见我说话吗？如果你还清醒的话睁开眼睛让我知道！”

似乎费了好大力气，夜墨染才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颤了颤睫毛又再闭上。

付一航明显松了一口气“方锦，你用针刺激王绍穴道的方法能不能用在墨染身上？肩膀的子弹必须要取出来，可是现在根本弄不到麻药，如果取子弹的过程中他受不了昏过去那会很危险”

“不行”方锦毫不犹豫道

“用针刺那个穴道会保持二十四小时的清醒，但是过后对心脏损害极大”

听到方锦的话众人陷入一阵沉默，连方锦自己也知道其中有多危险，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拿夜墨染的身体作为代价。

“我…可…以”

夜墨染虚弱的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他神智很清醒

当子弹打进他身体的那一刻他知道这是逃不开的命运。

上辈子方锦在学校找到他，这辈子就算时间提前了，但他还是被困在学校被方锦找到。

上辈子王绍的子弹打进方锦的手臂，这辈子王绍的子弹依然是朝着方锦开的，只不过变数在自己这里。

生命依然照着大致的轨道走着，只是不知道这次的终点会不会在这里。

不过他不会这么容易放弃，方锦刚刚那绝望的神情让他努力的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他知道被留下的人要承受怎样痛苦，他不希望重来一次只是跟上辈子的方锦交换了命运，他不想将方锦。。。一个人留下！

吃力的睁开眼睛看着方锦，将手放到他的手心里，虚弱却坚定

“锦…我…说过，我想…和你一起…活很久很久，所…以，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为了陪…着你，我…想…我可以…忍过…去的”

“小染…那我们说好了，不管在哪里，我们都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