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使用手机了?”
“不能用。但是我在这边认识了一个朋友,他偷渡了一个手机进来。”喻临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他心好,把手机借给我了。我偷偷用的。”其实这手机是打赌赢来的,十六-七岁的小伙子,都是谁也不服谁的,手机这种在训练营中非常稀罕的物品哪能说借就借出去?
尤其是,这一批的训练员里头,除了喻临之外,其他的都是干部子弟,还都是那种在家里无法无天的,父母拿他们没办法了,才选择把他们往训练营里送的。他们进了训练营还不老实,还想在训练营里当老大呢。喻临本来是不想和他们胡闹的,但他们决出了老大后,那个老大非要挑战喻临,让喻临也认他做老大。喻临先是呵呵一笑,你们一帮中二病,老子才不和你们玩呢。但知道那老大藏了手机后,他立马改口要应战,让老大拿出手机来打赌。
喻临是练过武的,可那个老大也是从小练到大的。喻临确实是赢了,但左肩膀整个儿都青紫了,这会儿只要稍稍动一动胳膊,就觉得酸疼无比。喻临却没有冲着越维新抱怨,反而轻描淡写地把整个事情遮掩过去了。他现在在微信里说肩膀疼,那不是让越维新担心吗?
喻临盯着视频里的越维新看,然后嘿嘿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越维新问。
“没什么,就是想笑呗。你这两天在家里都忙什么呢?”有没有想我!我特别想你!
“和石真楠商量资料。你看,这是我今天画的,在我们白兰帝国的新春礼上,男孩们都要穿这种传统服饰。我以前有过好几套,所以细节也能画得到位。但女孩们穿的传统服饰,我就只能画个大概出来……”越维新在手边的素描纸里翻了翻,抽出一张举高了给喻临看。
他抽画纸时,手机晃动了下,喻临看到越维新桌子上摆的东西,好奇地问:“那个红黑色的是钻头吗?你桌子上放一把钻头干什么?”家里有这种钻头吗?难道是越维新新买的?
越维新说:“这个……确实是钻头,我最近对手工感兴趣,买了些工具回来练练手。”
“做什么手工?”
“……秘密。”越维新笑了笑。他想要自己动手把杨女士送的发夹改造成胸针。这是一个很需要技术的活。越维新虽然在淘宝上买了工具,但现在也只敢拿着别的东西试试手感。
喻临故作大度地说:“秘密?那我不问了。”啊啊啊,你为什么要做手工啊!你要做什么手工啊!为什么一个手工都能成为秘密啊!啊啊啊,我真的很好奇啊!我超想知道答案!
越维新体贴地说:“听说你们训练营中任务很重的,你早点休息。”
等挂了视频,喻临的依然在纠结手工的事。他琢磨着,一个手工是不能成为秘密的,除非越维新想要亲手做一份礼物作为惊喜送给他,在礼物做出来之前,越维新才需要保密。
难道是新年礼物吗?
喻临的心里充满了期待。天呐,越维新要亲手做一份礼物送给我!喻临忍不住对着黑下来的手机屏幕亲了一口,假装亲在了越维新脸上。亲是亲了,亲了以后他又是一阵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