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
危云白勾起唇角,“不脏。”
接下来他们就没有再说话,气氛平静和谐,药香随着瓶口打开而曼延,深绿色的药膏看上去显得清凉而又生机勃勃,危云白突然开口,“药中应当加了薄荷。”
恒元帝还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上的戒指,闻言一愣,随即点头道:“应是。”
危云白就不再说话了。
这个世界仍是和先前一样。
恒元帝已经足够爱他,可是天道仍然没有降下力量的趋势。
但危云白已经不急了。
因为除了第一个世界,其他几个世界的天道也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反而如果不出现问题,危云白才会觉得有问题了。
……
中秋一过,时间就变的快了起来。
等到十月二十四日这天,恒元帝又是带着盛余祉和小娃子三人一齐拜访了危府。
危建同已经能面色自然不露惊讶,毕竟一回生二回熟。
等到饭后,这次的恒元帝却是带着人留宿了。
作为府中的嫡子,危云白要忙的事不少,等到尘埃落定,他才有时间和在庭院中端坐在石凳之上的恒元帝说些话。
“陛下。”
恒元帝转头看他,从上到下把他纳入眼底之后才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无瑕、晶莹剔透的玉。
危云白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在白玉中间用力一按,一块玉瞬间等分成两块同样大小的玉。
恒元帝将其中一块递给危云白,道:“生辰礼物。”
生辰礼物……
危云白有些晃神,又调笑道:“十年一次才过寿,缝二十、三十、四十也不过寿,哪里来的寿辰礼物?”
恒元帝自然而然,“那便是定情信物。”
他是个标准负心人的长相,眼睛狭长而冷漠,鼻梁高挺,嘴唇极薄,看着俊美有余亲切不足,此时的一双眼却含着笑意和情意,好像发着光,再把天上的月亮星星都比了下去。
危云白从他手上接过了玉,摸着自己的眼角,道:“余祈,亲亲我。”
恒元帝便靠近去亲吻他的眼角,炙热的气息喷洒,危云白好像能听到他激烈跳动的心跳声。明明早已和他坦诚相见过,该做的事也全都做完了,可恒元帝还是会为一个简单的亲吻而激动紧张不已,像现在,他的拳头已经握紧,呼吸都不自然。
危云白想笑,他也就笑出声了,恒元帝面露无奈,刚想问他笑什么,身后就响起东西碎落的脆响。
危建同震惊的看着他们,“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正厅。
恒元帝坐在主人家的位,默不作声的喝着茶。
危云白早已被他下旨回房休息,如今的危家正厅,只剩他和危建同两个人。
危建同表情变来变去,总体来说就是不好看,话噎在嗓子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还能怎么说?还能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