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就是听着有些耳熟。

危云白试图对上恒元帝的视线,可恒元帝垂着眼,看不清眼中神色,一本正经的将这段熟之又熟的“游记”再次拿了出来。

刘玉堂拽拽危云白的衣袖,“云白,这怎么……不像游记啊?”

危云白,“那你觉得像什么?”

刘玉堂表情复杂,不知该对自己还是对恒元帝提出质疑,只小声道:“像史官笔下的史书。”

和危云白当时的想法一模一样。

危云白好笑,“只能说这本‘一二三’,叫人大失所望了。”

刘玉堂赞同的点点头。

等恒元帝念完一大段后,还未来得及询问如何,就被危云白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待酒足饭饱,时间也到了该散的时候,殿中众人跟着宫人一一离开,危建同四处看着儿子,就见到危云白从刘玉堂身边走来,“爹,儿子今晚可否去刘府?和玉堂一起说说话。”

危建同想了片刻,点头允了,“去吧,莫要添乱。”

危云白应了,看他走了之后同刘玉堂说道:“你快回吧。”

刘玉堂点点头,奇怪道:“伯父怎么先走一步?”

“陛下赐予我的画筒你可记得?忘在殿中了,因此先让父亲先行,我回去拿。”

“那你快去!我先回了,明个儿早上再见!”

殿中已经没有大臣在了。

只有坐在正前方饮着酒的皇帝。

收拾狼藉的宫人见他回来大吃一惊,忙迎上来道:“这位大人,请速回。”

“退下。”

皇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两个宫人面面相觑,不知说的是他们还是这位大人。

咏德大声道:“你们这些贱奴才,皇上让你们退下你们听不到?!”

危云白穿过了匆匆退下的宫人,一步步地走到了恒元帝面前,“陛下。”

恒元帝从酒杯倒影中看着他,等抬头的时候,已经收敛了眼中的贪婪,“……云白。”

叹息一样的喊着他的名字。

危云白上前一步,“陛下送的书我极为喜欢,只是想问一问,那画,可是陛下亲手所画?”

他便说便弯下腰,接过恒元帝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改为自己握着恒元帝的手,“回答我,余祈。”

恒元帝呼吸一滞,随即沉声道:“是。”

是他找出许多龙阳图,再一笔一划学着那些污秽的画法,然后精心制作而成。

因为危云白即使要看,也只能看他画的。

危云白闷笑了两声,“图不错,有许多姿势我都觉得可以试一试。”

他像是开着玩笑,又是轻描淡写,“余祈,如果你今晚愿意陪我一试,或许明日醒来——”

“我就会愿意双手奉上我的戒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