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退伍以及道路两旁禁止百姓靠近的禁军更惹人好奇。
危云白让恒元帝细听。
琐碎的连不起来的对话就钻进耳朵。
“这么大的阵仗,应该是咱们皇上回京了吧!”
“我刚刚看了一遍,就最前头这个马车最大围的人最多,皇上他老人家应该就是在这个马车里!”
“快快快!快跑过去看看能不能从车窗中看到皇上!”
“有纱挡着!”
“纱算啥?一辈子可能就这次能见到皇上他老人家的圣颜了,我得能贴多近就多近的去看看!再给皇上磕个响头!”
……
轻纱!
窗门没关!
恒元帝瞬间来了力气,危云白既痛苦又愉悦的闷哼一声:“陛下,放松。”
恒元帝脸色一变,“……先下去。”
皇帝的威严还要不要了?
一会儿到宫门下恒元帝还是要下马车的!
咏德恰好此时也催了一句,“陛下,汤凉了还能热,但您得更衣了。”
恒元帝,“危云白!”
“快了,再来几下。”危云白亲亲他的脸颊,低哑的很性感,恒元帝听在耳朵里,就如同有人拿着轻柔的羽毛在他的耳廓扫着,又在他的喉咙里带起一片痒意,恒元帝不由自主的咽咽口水,浑身绷紧。
直到一切收拾好下了车,恒元帝才发觉今天是多么莫名其妙。
按理说他承受不了这样的羞辱,不可能雌伏与人下,可那个人是危云白,只要他说上几句好听的话,朝他微微一笑,就会让恒元帝丁点怒火也升不起来的危云白。
因为是危云白,所以他心甘情愿了。
甚至还有种“果然如此”的认命感。
危建同与刘大人对视一眼,带领朝中百官高呼,“恭迎陛下回宫!”
咏德贴心的扶住陛下,虽然不知道危大人为何要让他这样做,但听危大人的总没错。果然,恒元帝只是淡淡看他一眼,就由他扶着了。
“起吧。”
百官起,恭敬的让出路,恒元帝带着人往宫中去,他步伐稳重,似乎因离开皇宫许久而有些想念,走上三两步后时不时驻足环顾周围,等看完了一遍就再走出三两步。
谁都能理解皇上的心情,那些在宫中带了十几二十年的宫人尚且感到亲切和怀念,更不用说从小在宫中长大未曾离开过的皇帝了。
危云白落后几步,走在中后方,他的父亲危建同跟在皇帝身后,而恒元帝与他之间相距更远。
刘玉堂走在他的旁边,好奇问道:“之前咏德公公到底做了什么事要让他来苦苦哀求你?”
危云白,“只是一件小事罢了,咏德公公不小心将我的书给撕掉了一页。”
“唉,”刘玉堂摇头叹气,已经信了,还不断唏嘘道:“咏德公公跟了皇上多长时间,结果只是毁坏了你的书就能让皇上下那么重的处罚,云白,皇上对你真的非同一般。”
危云白意味深长道:“你说的对,正因为如此,我们岂不是更应该为皇上尽一份力?”
刘玉堂小声笑了,“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