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清很是新鲜的看着严叙熟练的上饵抛诱,见那双闪亮亮的凤眼一直紧盯着自己,严叙好笑的把人拉过来,手把手的教他钓鱼的技巧。
严景清很聪明,一学就会。严叙逗他,说我们来个比赛吧,看谁钓到的鱼多,赢的人今晚在上面。
严景清自然满口答应,于是两人都紧盯着自己的饵,只不过严景清是一心一意,而严叙则是一心两用。
他正看着某个在枫树林里状若疯狂的嘶叫着的人。
之前在景郦院看到徐廷,他就在萧一鸣身上留了丝灵识以方便观察敌情。刚才在枫树林散步就发现他跟了过来,之后更是有意在他面前和严景清亲热,无论是宣告主权,还是炫耀都好,反正他就是要刺激萧一鸣。
而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相信今日过后,以萧一鸣自负的性子一定会做些什么,他只要好好看着,顺便做些手脚就好。
真正了解你的人除了你的朋友外,还有你的敌人!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萧一鸣在严景清这里受到的打击之惨重可谓是前所未有,这让一向自负自傲的他难以自持。心里有一团火,熊熊燃烧着, 似要把他的理智焚尽。
他从来都没有尝试过这样失败的滋味,他那些低声下气的邀请在严景清他们看来就是在耍猴戏一样吧?
一想到严叙满脸得意的在背后嘲笑自己,而严景清冷眼相待,萧一鸣就气得全身发抖。
太可恶了!太可恶了!!!
萧一鸣怒气冲冲的跑回徐廷那,徐廷看他出去这么久才回来,而且满脸怒容,下意识的就开口问:“萧少?你怎么了?”
萧一鸣没理会他,怒吼道:“拿酒来!”
房间里的几个人一看这阵仗,都满头雾水的看着徐廷,徐廷眉头微皱,他今天刚搭上萧一鸣,自是要顺着他的意思了,于是让人拿酒来。
萧一鸣一把抓过酒瓶,对着瓶口咕噜噜的就灌。
徐廷不好让他一个人喝闷酒,就招呼其他几个二世祖和萧一鸣对饮,喝酒的时候还从旁引导,想让他把不愉快说出来,说什么大家朋友一场,看你这样,我心里也不舒服,不如把心事说出来,大家一起帮你分担。
徐廷是个花花公子,有多少斤两萧一鸣很清楚,原本他是看不上徐廷的,要不是徐家在h市也勉强说得上话,而他在h市没有根基,需要一个合作对象稳住脚步,他才不会勾搭上徐廷。
对徐廷这种只会流连花丛的货色,萧一鸣自然不可能把心事告诉他,可偏偏被徐廷歪打误着的猜中了——为情所困。
“不就是一个女人嘛!萧少何必如此?天下女人多得是,以萧少你的条件,勾勾手指,有哪个女人不乖乖躺下?”徐廷笑得一脸猥琐。
“哼,你知道什么?”萧一鸣冷冷的看他一眼。
徐廷瑟缩了下,讪讪的道:“萧少,我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绝色美人把你的魂都勾走了,可是,女人如衣服,天天穿天天换,老是穿同一件衣服,多没品味啊?再说了……”徐廷顿了顿,凑到萧一鸣跟前,“萧少,我看你这情况,多半是不甘心而已,其实并不是真的动情,对吧?其实啊,我曾经也和你一样,很喜欢一个女人,喜欢她那会觉得她百般好,别的女人连她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可是那女人瞎了狗眼,无视我的优秀和体贴,居然和一个穷小子在一起!我那时候气得挠肝挠肺,郁闷之至!不甘心花了那么多心思,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得!于是,我把那女人抓来强了!然后就觉得,滋味也就一般般,和别的女人没什么不同。所以,萧少,你只是和我那会一样,只是不甘心付出没收获而已,如果你……呵呵,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苦闷了。”
萧一鸣一怔,握着酒瓶子的手一紧,凉凉的看了眼徐廷,又接着喝酒,只是动作没有刚才那么猛烈。
徐廷看他稍微缓和了脸色,知道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于是再接再厉,“虽说一醉能解千愁,但干喝酒多没意思啊!如果能有美人相伴那可就不一样了。我说萧少,咱们不如换个地方?”
“去哪?”
“绝对是好地方!只要你去了那,什么烦恼都会通通消除!快活似神仙!”徐廷意味深长的道。
“那还等什么?”萧一鸣把酒瓶一扔,潇洒的起身。
“萧少好气魄!做人就应该及时行乐嘛!哈哈哈……”
于是一行人向着徐廷说的好地方前进,而严叙两人还在湖边优哉游哉的钓鱼。
湖面一片风平浪静,偶尔有树叶飘落在水面上,荡开一圈圈波纹。之前两人还坐的好好的,可时间一长,严叙就没骨头似的,歪斜了身靠在严景清身上,再过一会就直接枕着严景清的大腿,闭目小憩了。
“小叙!”严景清低头看着他一脸惬意的模样,很是无奈。“你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呢,还是你用另一只眼睛盯着?”
“呵呵,我能听得到,并不用看。”严叙笑笑的睁开眼。
“这不公平。”严景清郁闷的道,“你境界比我高这么多,就是你赢了也胜之不武。”
“那你想怎样?”严叙邪气的挑眉。
“像个普通人那样,用眼睛看。”严景清义正词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