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也不行。”严叙无赖的笑笑,“我就是这么自私霸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严景清默,严叙不再胡闹,拉着他和严父严母告辞,“爸妈,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终于放下心里的负担,两人一身轻松的从墓园出来,严叙甚至还高兴的哼着歌。
“这么高兴?”严景清不解的看他,凤眼轻抬的睨他一眼。
“嘿嘿嘿,当然高兴啊,带媳妇给爸妈看,爸妈都满意的点头同意了,这能不高兴吗?”严叙在他手心轻轻的挠了挠,笑得贱兮兮的。
媳妇?严景清狠狠地瞪他一眼,“胡说八道!”说完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有没胡说八道你心里清楚。”严叙笑着把脸凑过去,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只把严景清看得脸上的温度狂飙。
“看什么看!”严景清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怒道。
“看我媳妇啊。我媳妇真好看,特别是脸红红的样子,看一辈子都觉得不够。”严叙眼神深邃的道。
“油嘴滑舌!”严景清不管他发神经,径自打开车门,坐进去。
严叙贱笑两声,跟着坐进去。
从墓园回严家的路上,严叙的心情都很好,直到他遇到某个人为止。
十字路口红灯,严景清停车等待,一辆黑色的保时捷驶到他身边。然后一道让严叙非常厌恶的男声飘了过来。
“景清,好久不见。”
严叙一侧头就看到萧一鸣微笑着和严景清打招呼。严景清淡淡的回了句,“好久不见,萧总。”
原本萧一鸣是很高兴和严景清偶遇的,但严景清后面那句“萧总”立马把两人的关系拉远,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第一眼看到这个清冷的人的时候,不知为何心里有种想要亲近的感觉,知道这人是严氏总裁的时候,他心里又是惊讶又是欣喜,惊讶与这人年纪轻轻居然取得如此成就,欣喜与自己想要结交的人是这样的优秀。
他拿出一贯的做派,风度翩翩又温良恭谦,带着完美无瑕的笑容接近他,可是这人似乎并不想和他深交,言语间态度冷淡而官方。这让他很是诧异,他自问踏入这个圈子起,还从没有人这样对他,当然,他的对手除外。可严景清并不是他的对手,甚至还说得上是合作伙伴,如果两家联手肯定会打下一片新天地,但这个提议被他拒绝了,十分果断的。
他还记得这人凤眼微眯,神情淡漠的说,H市有严家就足够了的样子。那样的自信高傲和不容人侵犯领域的决绝让他很是赞赏。没错,他打着合作的幌子的确是有别的意图,可两家合作,对严氏也是帮助良多,但更深层次的东西谁知道呢?他这样毫不犹豫的拒绝,分明是洞察了某些东西,目光深远,嗅觉敏锐至此,让他更是欣赏他了。可对于自己三番四次的邀约,这人无不是冷淡的拒绝。这让他十分不悦,不悦的同时又产生了些别的心思。这人心防极强,他想看看到底要怎样才能入得了他的眼。于是继续接近,可结果让他很郁闷。这人对他永远都是表情淡淡的,可对于严家那废材二世祖却是目光柔和,有说有笑。
对此,他得出一个结论,这人只有对待自己认定的人才会那么的与众不同。这个结论让他没来由的兴奋。他想成为这人认定的人,想得到与众不同的对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执着的原因,慢慢的他发现自己看这人的眼光好像多了些什么。那些东西让他在看到这人对他以外的人笑的时候会很愤怒,在看到他和别的人亲密的来往的时候会很嫉妒,想要把那个别人抹杀掉……
这种东西令他心惊肉跳,震惊不已。趁着还没深陷的时候接纳了家里为他安排的女人,可是,他很不甘心。他萧一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居然利用一个女人来逃避自己的心情?
缅甸之行,原本就郁闷的心情更是恶劣,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心。思虑了许久之后,他把那女人扔回家里,再度回到H市。
挣扎良久,他还是不甘心就这样放过这人!凭什么他在那纠结得心烦气躁,这人却和那臭小子浅言轻笑?
他就是不愿意一个人在泥沼里挣扎,他要把这人拖下水!
绿灯亮起,严景清看了他一眼,“萧总,我们先走一步。”
“相见不如偶遇,你们也还没吃饭吧?不如一起吃个饭,前面有家新开张的酒店,菜式不错,不如去尝尝?”萧一鸣看着那清冷的眼,柔声建议道。
“萧总好意严某心领了。只是刚从墓园回来,没心情去外面吃饭,抱歉。”严景清眉头轻皱的拒绝。
萧一鸣微讶,“既然如此,那景清回去好好休息吧,逝者已矣,不要太难过。”
严景清点点头,开车走人。严叙冷哼一声,心里暗骂,贼心不死!
看他板着张脸,严景清奇怪的看他一眼,“小叙似乎很讨厌这人?”
“嗯。”能不讨厌吗?前世害死自己的罪魁祸首?现世觊觎自己爱人的人?严叙心里冷笑。土地竞标后,这人消停了会,他还以为他和那白痴女人回家结婚去了,没想还在H市……想到这里,严叙眸色微沉,还有几天他就要去T大报到了,这人会不会趁机来骚扰严景清?
嗯,这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