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进校园,严叙内心复杂之至。明明已经二十五的人了,还要和一群未成年混在一起。
【嘿嘿嘿,这就是现代的学堂?环境真不错啊,学生看着还不少啊……喔,还挺大的嘛!哎哎,真是没法比啊,我上学堂那会,一间破破烂烂的屋子坐了十来个学生,还没桌子椅子,得自个从家里带个小板凳,要不就得坐地上了。夫子也就只有一个,教你写几个字和些简单的诗词歌赋……。】
脑海里突然冒出的声音絮絮叨叨的,严叙微愣,然后释然的笑了笑。其实学校也没什么不好,对他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废物来说,学校是再好不过的地方了,虽然不见得在学校学的东西以后就会有用,可至少能把基础打好。
他很多东西都不会,一切都要从头学起。
嗯,看来目前最紧要的就是先把高考解决了再说。重活一次,他可不想再那么混日子然后再靠家里的关系把他弄进大学。
这是个艰巨的任务。严叙无力的叹气,原本就不是什么爱学习的人,又过了这么多年他早就把高中那些东西都丢回给老师了。高考还有几个月,不知道从现在开始补课还来得及不?
“哎哎,年轻人,别这么灰心。只要有毅力,持之以恒,不怕做不到哎。”
“不是这个问题,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可这读书,不是只有毅力恒心就能学好。仙人你大概还不清楚现在的学生要学些什么吧?语数英史地政物化生,一共九门功课啊!”
“语数英史地政物化生?这些都是什么?”
“等下给你看我课本就知道是什么了。”严叙想到要补九门课就头大。不知道这些课本他还有没有?不会全丢了吧?
“严少?”一声兴奋的叫声引起了严叙的注意。循声望过去,看到两个打扮很潮的男生满脸笑容的朝他走来。
为首的男生耳上戴了颗闪亮亮的耳钉,几缕挑染的头发散在额前,这人微微上挑的眉宇间尽是痞气。后面跟着的男生剃了个平头,可那眼神拽的像二百五似的,看什么都不屑的样子。
【小叙儿,这两个是你的狐朋狗友?】
“……”严叙默然。这两个人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不认识。
“我说严少,您老怎么一大早就来上学啦?”耳钉男惊讶的问,并且很哥俩好的揽住严叙的肩膀。“啧啧,您老不会是看中了哪个妞,特意来献殷勤的吧?”
严叙皱着眉拍掉他的手,淡淡的道:“快高考了。”
“快高考了?”耳钉男夸张地叫起来,“严少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些东西来了?”说完眉毛一挑,“不会是你家那个要求的吧?天啊,严少你就照做了?”
“我家那个?和他有什么关系?”严叙不悦的皱眉。
“得了,严少。我理解您,我家那个也放狠话下来了,考不上大学就把我的皮给扒了。啧,大学什么玩意儿,那东西能吃不?”
“你还怕那个?我可是跟我老子说了,学习这玩意儿老子可不懂,也没那个天分,您老就看看那所大学比较好,把老子弄进去就行了。反正儿,那些个大学生还不是把把妹混日子。”平头难一脸鄙夷的看着耳钉男。
“艹!张奇我哪能跟你比?你他妈家里就只有你一个儿子,管你怎么蹦跶!?可我上头还有个大哥,那衰人正在国外留学,老爷子不知道怎么看重他,跟那人一比我还不是个废?连所大学都考不上的话还不被他笑死?”
“那你想怎样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哈哈哈……打死我都不信!”平头男讥笑道。
这两人严叙记不起来了,也不想多接触,听了些没营养的话后,也不管两人如何,按照记忆朝着前面的教学楼走去。
他记得他是被弄进了年级最好的理科班一班来着。应该就在这栋教学楼。
“哎,严少?等等我啊。”耳钉男见他一声不吭的走了,急忙追上去。
平头男也跟上他们,看严叙冷着张脸不说话,奇怪的道:“我说严少,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啦?怎么才一天不见就跟换个人似的?”
耳钉男忽然笑得猥琐,“张奇你他妈就别招惹严少了?没看严少心情不好来着?”说完看着严叙,“严少啊,你老也别不高兴,不就是个有几分姿色的妞吗?何必弄得这么不开心?要真是喜欢,我和张奇把人给你弄来就是……、”
平头男一听,恍然大悟,目光淫亵,“得,原来是因为这事啊?严少你早说嘛,那妞别看一副冷艳高傲的样子,在床上那肯定的是风情万种啊!上次那个自命清高的小公主最后还不是照样拜到在严少的西装裤下……。”
闻言,严叙脚步一顿,转过头目无表情的看着平头男,“以后不要让我再听到这些话。”他想起来了,在高三那年,他曾经做过一件事,在学校闹得沸沸腾腾的,最后还是严景清费了很大劲才把事情平息下来。可是也是因为这件事,原本两人就已经不好的关系 ,直接降到冰点。此后他才真正的厌恶起这人。
想来这件事就是拜这两人的推波助澜了,那时候的他人头猪脑不可一世又骄纵跋扈的,听了两人的话真的把一个女孩子害了,可那女孩子虽然没什么家庭背景,却有一个做律师的叔叔。刚好那时候严景清正和远东集团谈判,不巧的是,那女孩子的叔叔就是远东集团的律师代表,因为他,严氏集团在那次谈判中差点陷入危机,严景清为此忙的焦头烂额,谈判的最后结果是严氏做出诸多让步和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及赔了一大笔钱才息事宁人,可谓损失重大。而此后严氏一直被远东集团压制着……
两人被严叙冷冰冰的眼神煞到,愣着半天才回过神来。这时他们终于意识到严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两人相互看了眼,满眼疑惑。平头男用眼神问耳钉男,严少到底怎么了?耳钉男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等两人把目光投向当事人时,严叙早就进了教室。因与严叙不是同一个班,两人只好带着满腔疑惑进了自己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