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硕做事的手法向来利落,潜意识中操控参议院长老们的想法,其实比大动干戈的和宗教对抗要来得简洁而有利得多。但卡迪拉也说得没错,路斐特就算形式上不是宗教领袖,可他的追随者并没有倒戈。他们对“安诺”复活的说法很不能接受。
路斐特几乎每天都要东奔西走,这几天累脱了形,人也几乎瘦了一圈。
安诺看着很心疼,但他做教皇久了,久到很多心绪都只能在肚子里翻滚,如何都表达不到脸上。
路斐特脱了对襟外套,疲惫地趴到安诺旁边,头枕着安诺的大腿道:“我现在真想把米迦勒唤出来,一个光能炮把参议院大楼轰了!”
安诺莞尔:“你要是高兴,可以试试。”
路斐特闭上眼睛疲惫得吐了口气:“还是算了吧,到时候恐怕又要找我开会了。宝贝儿,最近忙得把你忘了,有没有生我的气啊?”撅起嘴巴:“来,亲个!”
路斐特这话绝对是习惯性的在刷下限,并没真的有太多这想法,但是安诺却很配合地低下头,在路斐特唇上印了一个吻。
路斐特:“……”渄汎沦坛
路斐特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崩了几步远,挑眉观察着安诺,待发现面前的人挑眉淡笑,气息和意识力都是安诺的时候,才松了口气,重新坐下来:“吓死我了。”
安诺:“以为我是安硕?”
路斐特疲惫点头:“他的意识力能操控人心,我每天开会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用意识力对抗。参议院那拨整天不知道锻炼身体的老头子已经着了他的道了。”顿了顿,又道:“哎,我还是不要和你说这些吧。”
安诺坐在沙发上,一条腿盘着,沉默良久,才道:“我最近想出去看看。”
路斐特愣了愣,这也正是他最近所想。安诺呆在耶路撒冷确实不是办法,他们两兄弟之间的血契是一颗定时炸弹,安硕不可能放弃自己的信念,而安诺也不可能看着自己弟弟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况且现在路斐特夹在中间,安诺很难不考虑他的立场。
安硕要做什么,路斐特又要做什么,谁都不会和安诺说,哪怕是一个大概的想法和轮廓都不会。
安诺做了很久的上位者,明白现在的自己其实就是个累赘。
路斐特无法邀请他加入自己的阵营,安硕也清楚他不会加入自己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