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敛眸不答。
云野指尖敲击着桌面,道:“无妨,过几日我亲自去一趟正道,与他们将事情说清楚。”
“不妥。”白荼摇摇头,“正道对你仍有敌意,还是让我代你去……”
“这怎么行。”云野道,“这毕竟是正魔两道的纷争,我一直不出面,藏在师尊身后算什么事?况且,师尊先前已经多次试图缓和魔渊与正道的关系,不能再让师尊奔波操劳。”
“可……”
耳朵彻底红了。
云野有意逗他,温声问道:“师尊怎么不说话,不想做我的魔后么?”
他说这话时靠得很近,嘴唇开合时恰好能碰到白荼的耳廓:“不过说起来,虽然魔渊内都将师尊当做魔后看待,可你我还未正式成婚。若是被人看见师尊这副模样,恐怕要说些闲话的。”
“……说师尊太黏着我,就连我处理事务时都不放过。”
他倒打一耙的功夫是越发厉害了,白荼却被他说得有些心猿意马,浑身都紧绷起来,好像二人当真是在偷情一般,紧张之余,又隐约带着几分隐秘的刺激。
可云野却没再多做什么,重新换了本书函,俨然正经地读起来。
……若非他揽在白荼腰间的那只手一刻没停地占着便宜,白荼都快相信魔尊大人忽然转性了。
白荼被他弄得浑身不自在,难耐地动了动身体。
云野感觉到他的异样,手掌在他侧腰轻轻拍了一下,将他搂得更紧些,头也不抬地在他耳边低声道:“别动,还有这么多没看完呢。”
白荼彻底受不了了。
对方坚实滚烫的胸膛紧贴在白荼身后,熟悉的气息萦绕在他身侧,无处不在,勾得白荼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偏偏那人还故意低头靠在他肩膀上,呼吸就打在他敏感的颈间。
一股酥麻痒意自脊背升腾起,白荼忍无可忍地抓住了云野环在他腰间的手。
云野将书函推到一边,偏头明知故问:“师尊这是怎么了?”
白荼被他弄得满脸通红,咬牙道:“你故意的。”
云野却是笑了:“师尊在说什么,我怎么好像听不明白?”
白荼侧脸一点一点红起来,他偏过头,讨饶地在云野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声音软下来:“你别闹我了。”
云野唇角勾起,抬起白荼的脸,深深吻下去。
这些天他算是看明白,他的师尊表面一副冷情禁欲的模样,暗地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一只兔子成了精,能清心寡欲到哪儿去?
白荼念在云野伤势初愈,特意让人在座椅上垫了好几层软垫,又铺上两层由灵兽皮毛缝制的厚毛毯,躺上去柔软舒适,一点不比寝殿的床榻差。
云野把白荼放到座椅上,倾身压上去,扫了眼精心布置的座椅。
先前还不觉得,此时才发现,这般布置简直就是为了现在而准备的。
云野笑道:“师尊将这里布置成这样,难不成一直等着现在?”
白荼一番好意被曲解,险些咬到舌头:“当、当然不是!”
云野不置可否,俯下身吻他:“师尊说不是,那就不是吧。”
还没等二人吻得尽兴,门外忽然响起人声:“爹爹,爹爹,该陪小灰球练剑去啦!”
白荼:“……”
云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