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新知受宠若惊,同时心里也在暗暗吃惊,一方面是贺渊的言行举止与传言中那个毫无道理可讲的摄政王相去甚远,另一方面则是惊讶他竟然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王爷实在客气,这些都是下官的本分,只是不知王爷留在此地,可是有什么打算?如果有用得着下官的,下官一定为王爷分忧。”
贺渊淡淡道:“没什么,只是觉得玉山风景独好。”
陶新知:“……”
贺渊起身,摆出送客的架势。
陶新知尽管对他留在这里的原因好奇不已,可刚刚打听那一句就已经壮着十足的胆子了,实在不敢再多问,生怕惹恼了他,最后只好带着一肚子猜测闷闷地回去了。
陶新知这里忙着调查的三天,贺渊那五百精兵也在忙着收拾山上的住处,该修补的修补,该搭建的搭建,因为人多,几乎不怎么费力就将那里拾掇得焕然一新。
三日一过,贺渊就带着薛云舟等一行人在护卫的护送下不紧不慢地出了城,陶新知自然热情相送,直将他们送到山脚才作罢。
严冠玉占领的这座山名叫玉山,薛云舟知道后惊讶了一下:“这么巧?这山名不会是他取的吧?”
薛云清嗤笑:“这山原本就叫玉山,想必是严冠玉自命不凡,故意挑了此处落脚。”言辞中鄙夷之情尽显。
一行人到了玉山,下车时薛云清面色不大好看,冷着脸对薛云舟道:“若不是为了给你诊脉,我就直接住在山脚了。”
薛云舟在他肩上拍拍:“住在山脚也得有个屋子吧?没有我……们手里这些人,谁给你搭建?”
薛云清斜睨他一眼,满脸写着“爷有银子”四个大字。
薛云舟清了清嗓子,笑道:“好了好了,委屈你了,这不是因为城里住不下嘛,有这么多精兵在,夜里睡得多安稳,你说是不是?”
薛云清撇开头,冷道:“我不要人背,你找几个壮丁将我抬上去。”
“那是那是!”
薛云舟答应得极为麻溜,生怕伤到他自尊,其实他们这几人不是身份尊贵就是身体孱弱,没有谁是自己爬上去的,薛云清根本不算特立独行。薛云舟觉得他对自己的腿脚问题特别敏感,是以一直没好意思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连想表达一下关心都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