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爷,已经到了。”保镖提醒。
男人这才缓缓的将怀里的男孩放在担架上,同时一旁的医护人员第一时间围聚了上来,看着男孩被送走,男人这才惊觉到他的衣服手上都是血。
而这些血都是男孩流的。
“贺爷你腿中枪了,还是先处理下,白少有我们看着。”保镖看贺爷一路跟着,也没有进行包扎,这一路鲜血淋了一裤腿,眼见贺爷情况很不对劲,他们也不敢上前去追问,这会儿看白少情况已经送到了医院,贺爷还没有处理的打算,他们就有些着急了。
男人站在原地,半响才回道:“我知道。”
这场手术比想象中的还要久,对于贺靳之而言是这样的,除却最开始的相互利用,贺靳之还真的从未想过要白泽宇的命。
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和白泽宇一样,他也重生了。
虽然跟白泽宇身份地位不同,生活也迥然不同,然而他和白泽宇有着相似的过去,同样是过着颠沛流离,众叛亲离,被至亲陷害,甚至是啃食血肉。
外人都说他贺靳之如何冷血无情,如何残酷冷漠,没有人性,然而这些都抵不上至亲的相互背叛,背地里下毒手。
他贺靳之自认为阅人无数,资质过人,面对外人,敌人,商场的对手,都是火眼金睛,一眼便能看穿对方的阴谋诡计,偏偏看到身边的亲人却是被蒙蔽了一般,双目如同瞎了,那些浅显的计谋手段却全然忽略,导致他陷入绝境,还不自知,直到最后生死才翻然悔过,清醒过来。
再次睁开眼睛,贺靳之回想上辈子的经历简直想要自戳双目。
他是如何的眼瞎心智降低到那种程度,为了那些所谓的亲人要一直违背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做那些他从未做过的事呢?
贺靳之想不通,他觉得上辈子自从发生了车祸,他整个人的智商完全不见了,就好像有一股外力强行干预,导致他对家里的那些旁支所作所为全然不见,甚至是跟着一起做一些毫无利益,损人利己的蠢事。
对,绝对的蠢事。
那种降低身份,有损名声威望,只为了迎合讨好那些人的蠢事。
他贺靳之是脑袋被驴踢了,也不可能干出那种事来,偏偏还干了,连续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