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总我没近看过,但你看过啊,长相一流的,身材又好,难道满足不了你?
-难不成他那方面不行?哈哈,那更得要多一点钱了,这封口费可得不少啊!
宁仪嘟起红润的唇,空出一只手,删除拉黑。
唠唠叨叨没完了。
丢掉手机,宁仪把琐事抛到脑后,细细用化妆棉卸着妆,取下美瞳。但又忍不住想起韩清酒发的信息,好奇地想翻翻记忆,看看付锐修到底行不行。
目光无意中扫过带一圈小灯的化妆镜,宁仪眨眨眼睛,思路中断。
这长的,不还行嘛,干嘛画那么丑的妆。
镜子中,卸了妆后少年感十足的眉眼生动,长睫掩映下的眸光清澈,鼻尖微翘,丹唇贝齿,两颊各有一个小小的酒窝,浅浅的小小的不明显,但笑起来很甜。
不够出彩,但也绝对说得上好看。
宁仪眨了眨眼睛,镜子中的人也跟着眨了眨,眼波泛出涟漪,如夏日里被轻风吹拂开的湖面般璀璨。
虽说不及自己原本的容貌,但宁仪勉勉强强也能接受了。
稍稍运起灵力调整了额头下颌的饱满度和皮肤的细腻程度,又充盈了少许肌肉撑起骨架,直到皮肤水滑细腻如瓷,面色红润,宁仪才满意了些。又从衣柜中翻出一件浅色长风衣和深色打底衫休闲裤,看到穿衣镜中完全能hold住长风衣的个头,老怀甚慰。
他的那点灵力刚穿过来还没恢复几成,再拿来给原主长个子,怕是会吃不消,而且也容易引起周围人的怀疑。
关上并没有几件衣服的衣柜,宁仪找出付锐修给的卡,查了下还剩多少钱。
原主和付锐修上床是上个月底的事情,现在又到了月底,一个月过去,原主找了三次付锐修,第一次没见到人,第二次被塞了一张卡敷衍了事,第三次付锐修没睬他。
付锐修给他的卡里有二十万存款。
虽然不算很多,但一晚上二十万,可以看出付锐修已经非常大方加有钱了。
但手机银行查询结果显示,还剩十万。
五万买东买西挥霍掉了,五万拿去给韩清酒买了音响设备。
宁仪觉得原主大概是个傻子,因为他对韩清酒是有真感情的,不是亲情不是友情不是兄弟情,是那种别扭的喜欢。
太傻了。韩清酒是个直男,不可能喜欢他的。
被卖了还给别人数钱。
在心底盘算了下,十万购置一些小品牌的衣服鞋子提升一下品味应该还是够的,宁仪揣上卡和手机出门。
丑他可以稍稍忍受,毕竟自己看不见,但没品味他实在是受不了。
回想以前精致奢华的生活,宁仪再一次默了。
天差地别。
还揣着崽,凤生艰辛。
也不知道生出来的是人是凤,现在月份太小他还不能看的出来。
雄凤生蛋,说出去大概会被笑死。
原本对又傻又蠢又坏的原主生起的一点点同情在这种对比之下,烟消云散。
出了门拐过弯,宁仪没有去之前去的商场,就近进了四环的一个大商圈,顶层有不少品牌店。
他现在的头发有点长而卷,大概是学的韩清酒,发色是显得营养不良枯枯燥燥的黄棕色。
宁仪对于头发是很重视的,原先他是柔顺的长发,每日不辍地打理,奈何父母兄姊都很喜欢薅他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