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现在要娶的李小姐,是个嫁过人的寡妇,也是差点害了他小弟的人。
傅翎川他们挤在外头听百姓八卦。
“杜少爷真是惨啊,娶个寡妇不说,还是个不守妇道的寡妇,哎,你们听说没有,那李红如他丈夫没死的时候就偷男人。”
“听说了听说了,说不定前一个丈夫就是被他偷人气死的呢!”
“对对,不过话说回来,杜少爷还真敢娶,他不是病才好没几年?万一……”
那人听同伴这么说摇了摇头,“那杜少爷就是个傀儡,杜老爷让他娶谁他不就得娶谁!”
“说的也是。”
“……”
傅翎川听了一会觉得不对劲,他怎么记得杜若有个哥哥也是病才好的呢,而且这杜少爷还刚好姓杜。他转头问温雅,“杜若是不是有个大哥来着?”
“嗯。在镇上做生意的,听说可厉害了。”
“你说,这个成婚的杜少爷,和杜若什么关系?”傅翎川一句话把温雅问懵了,“不会,不会就是……”他看看傅翎川,“杜若哥他知道吗?”
“这么大的事不知道的可能性很小,不过也有可能杜少爷瞒着他。”毕竟娶这么个女人……
“再说吧,先看看。”
“哇,快看啊,是杜少爷。”
迎亲路上两旁都是人,傅翎川领着他们也混在中间,听见声音往路中间看。
前头的人骑着高头大马,看起来和杜若有几分相似。后面跟着花轿,除了新郎脸色不好之外倒是热热闹闹的。
杜景郁面色紧绷,原本清朗的面容此时也有些摄人。,要不是自己无权无势也不用被人任意摆布,还要娶这个女人,一无是处不说,水性杨花还蠢。
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过了今晚一切都结束了。
迎亲回来就是拜堂,拜堂前还要跨火盆,杜景郁和那女人一人牵着大红花的一头,他脸上挂上了笑,眼直直地看着前方也不管身边的新娘子差点被火盆烧着的裙摆,陪嫁的喜婆子看着新郎这架势连忙过去在一旁扶住李红如,“杜少爷真是好娇气,连个女子也扶不住。”
他本来也没想扶,那老婆子话说的讽刺,嘴里不饶人,杜景郁也不甘示弱,“自然比不上你家小姐冰清玉洁。”
“你…”
“哦,不能叫小姐了,应该说是妇人。”那婆子还想说什么,被她家小姐拦住,娇弱带喘的声音从盖头里传出来,“嬷嬷,别说了,夫君,夫君也是无心的。”
“……”如果不是地方不对,杜景郁能吐给她看,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和这个女人待一刻钟他就已经受不了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拜堂,杜景郁看见高堂上坐的人脸色更冷了,仇人在眼前却不能杀。
他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不急不急,晚上一切就都结束了。
杜家是个大家族,来往宾客也都是镇上的富户甚至州上唔唔唔的官员也有,杜景郁不想引起恐慌,也不想伤及无辜的人,本想等宾客都走了就开始行动,结果有些人来不及赶路回去被杜老爷安排在了客房里,杜景郁一看情况有变,找了木风商量,“先别开始了,等夜深人静大家都睡下了再说,实在不行就再等等。”
“少爷,再等可能就没机会了,那个老东西明天就走了。”木风是从小跟在杜景郁身边长大的,对杜老爷的仇恨不比杜景郁少。
杜景郁沉思不言,他何尝不想立马杀了那老东西,可死一个人自己能担住,死太多人万一牵连到小若……
“新郎官呢?啊?闹洞房啊!哈哈哈”一个客人喝得醉醺醺的找杜景郁,杜景郁听见声和木风打了招呼,“先别行动,等我命令。”
说完走出去,拍拍自己的衣服,“李少爷,这酒可还爽口”
“自然爽口”被叫做李少爷的人跌跌撞撞地走到杜景郁跟前,一身的酒气,“这洞房花烛夜你个新郎官怎得跑这儿来了?是不是新娘子不满意?哈哈哈…”
他的笑声引来了更多人,大多是来看好戏的,杜景郁知道他们的心思自然不想在这儿任他们取笑,于是和他们打了招呼就走。新娘子身边的那个嬷嬷也来了,见他要走忙拦住他,“哎,这大婚之夜把我家小姐一个人就在房里,不是君子作为吧?”
“新娘子一个人在房里?哈哈,可不一定吧,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