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大家眼中,南沙国进犯,八成是那棠溪郡主想为父报仇吧?
“那正好,南沙虽少,物产却很丰富,灭了他们也好!”南晋王扫视一圈,沉声问道:“哪位将军愿意出战?”
群臣安静了许久,衡国公硬着头皮站出来说:“大王,那南沙的兵力虽然不值一提,正面对抗我们只需要一万兵力就能灭敌,可南沙兵擅水,还有船,一旦他们出了海,我们派再多的兵力都无济于事。”
南晋虽然也有船只,但都是捕鱼的小船,根本不足以承载太多的士兵,没有船,他们根本拿南沙国没则。
一时间,大家更沉默了,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料到一个小小的国家就把他们难倒了。
“太子怎么看?”南晋王把目光投向太子昭,众人也转移了视线,紧巴巴地盯着太子昭,希望他能想出好主意来。
太子昭一袭黑色华服,头戴金冠,气质沉稳,令人平白多了两份自信。
“父王,北越、西南、南沙三方几乎同时一时间进犯,不可能是偶然,想必是其中一方发起的联盟,这样一来,我们南晋就无法只顾一方,若是顾北不顾南,面南不顾西,必然都会给对方制造机会,可要同时发兵,兵分三路,我们显然还不足以应付。”
大臣们纷纷点头,只听太子殿下继续分析:“但只要是联盟,就一定是利益相关,若是我们能打破他们的联盟关系,就能为南晋争取一段有利的准备时间。”
“怎么打破?”南晋王紧追着问。
“儿臣也只是猜测,南沙出兵应该是棠溪吹的枕头风,能让南沙国王同意,棠溪一定是与哪一方达成了协议,而从她的身份来推测,也许是齐王派人联系了她,借以她的仇恨心理,促成了这件画。
南沙兵力少,三百艘船已经是竭尽全力,他们输不起,所以,他们与南沙无而正对对抗,只要派三千兵马驻扎沿海,随时监视他们的行动,在水上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但在岸上,他们也拍马难及。”
“好!”衡国公第一个拍手称赞,他刚才只想着打胜仗,忘记了也是可以牵制的,只要牵制对方的兵力不让他们作乱,那三千兵力足矣!
“那北越、齐王和月遗族呢?”这三方可都不是吃素的主,前者与南晋仇深似海,后者想夺取政权,至于月遗族,八成是被齐王许以什么好处收买了。
说起来,月遗族一直是个很排外的民族,他们能得以独立还是因为他们所处的地势和环境,南晋曾经也想攻占他们的领地,可试了几回损失太大,也就放弃了。
“北越自不用说,这场战就算他们不起头,我们南晋也不会放过他们,所以,我们的主要兵力还是应该放在北越的战场上。
至于齐王那……儿臣有个提议,只是这个提议儿臣想私下与父王商议。”太子昭无视大臣好奇的眼神,抬头看着王位上的男人。
南晋王没有反对,哪怕他对太子昭多有顾忌,也不会怀疑他在战事上动手脚。
“太子上前来。”南晋王朝太子昭招手。
太子昭走上台阶,附在南晋王耳边说了一句话,群臣拉长耳朵想试图听到一言半语,意料之中什么也听不到。
他们只看到南晋王的脸色变了变,隐隐竟有喜色,显然太子昭提供的意见很好。
等太子昭走下来,南晋王沉声说:“大战在即,寡人欲派兵十万对北越开战,命鲁国公夏奎为主帅,卢兴江为副帅,胡金鹏为先锋,唐钰为监军,三日后出发,一应战略物资,三日内必须准备妥当,粮草先从楚州城征调一千石,命栎阳侯为粮草官,统管粮草一事。”
被点到名的人都瞪大了眼睛,这领兵一事对于武将来说可是大好事啊,没有军工他们便很难提升,虽然像鲁国公那样已经位列国公,想更进一步只能封王,但人都有野心的,封王未必不可。
鲁国公夏奎第一个站出来,表示誓死完成任务!其余人也不甘落后,纷纷领命。
大家都好奇南晋王准备怎么对付齐王和月遗族,奈何大王不说,太子殿下也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他们便只能好奇心压在心底。
“此外,傅恒将军率军三千即日出发,驻守松溪县,务必要把南沙国阻挡在南晋国土之外!”
“臣领命!”
等朝会散了南晋王都没提到这事,他们只能大胆揣测,太子昭有必胜良方。
这话如果是别人说,他们一定不信,但太子殿下的话,他们觉得还是有五分把握的。
太子殿下这些年处理政务越来越娴熟,早已能独当一面,很多人都忘了他曾经也是个所向披靡的将军。
走出大殿,安国公第一个朝太子昭靠拢,问出了大家的心声,“太子想用何妙计对付齐王?”
太子昭看看左右,用两人才听得到的音量说:“擒贼先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