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自己找死,我们就全当不知道好了。”如果昨夜的事能让太子夫夫感情崩裂,那离他的目标就更近一步了。
“就怕……大王子会将您供出来。”管事小心翼翼地瞅着他家主子,果然见他脸色大变。
“啪!”老郡王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案桌,横眉竖眼地呵斥:“胡扯!此事与本王有何相干?他李煦供出本王能得什么好处?”
“是是……”
老郡王低头沉思片刻,吩咐他:“传个消息给宫里的线人,让他找个机会见上大王子一面,告知于他,本王会找机会面见大王为他求情,让他别太冲动!”
“属下明白了。”
唐越这是第二次踏进溯莺阁,与昨夜完全不同的心情。
如今的溯莺阁已经被上百名士兵包围了,任何人不得进出,里头叫苦连天,各种咒骂威胁的话语都有。
他们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什么人围困在此,哪怕报出王室的名头也没能走出去。
王鼎钧给唐越挑了个干净的单间,问他:“郎君想从何处下手?”
“先把秋菊带来吧……”见王鼎钧不甚明了,他尴尬地补充一句:“咳,就是昨夜在屋里子的那个女人。”
王鼎钧恍然大悟:“原来是她!您稍后。”
唐越看着他那夸张的表情,才发现自己被戏耍了。
也是,作为太子昭身边的头号打手兼助理,王鼎钧怎么会不知道昨晚他屋子里进了哪个女人?
片刻之后,唐越见到了秋菊,昨晚张淳那一板凳腿拍的挺重,她是被人抬进来的,额头上包着纱布,面无血色。
看到唐越,秋菊吓得发抖,想动弹却被人死死按着。
唐越让其余人出去,看了秋菊几分钟,问:“知道我是谁吗?”
秋菊点点头,刚才已经有人告诉她了,如果早知道他是这个身份,即便对方给出再大的诱惑,再严重的恐吓,她也不会出手的。
“那你是否能告诉我,昨夜是谁让你出手暗害本公子的?”
“奴家并不认识他……是他……是他威逼奴家,说要是不按照他说的做,就要奴家的命……呜呜……太子妃殿下,您饶了我吧……”秋菊挣扎着爬到唐越的脚边,以最卑微的姿势求饶。
唐越冷冷地看着她没有动作,如果是在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一定不习惯别人这样对待,可是日子久了,环境逼迫着他适应。
不做人上人就只能做人下人,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如果让你见到他,你能认出来吗?”
秋菊点头:“可以……可以的!”
唐越让王鼎钧带着她去认人,半个时辰后,王鼎钧回来摇摇头,“没有她说的那个人。”
唐越并不觉得奇怪,对方能安排的这么圆满,肯定也会想到提前离开,只是有些失望罢了。
“昨夜那个男人呢?”唐越想起当时这屋子里可不止一个人。
王鼎钧咧嘴寒森森的一笑,“那个人您就别找了,殿下怎么可能让他活到今天?”
唐越一噎,“那……就没问问是谁给他下药把他丢进来的?”
“这样的小角色是不可能知道太多的,问了也没用。”
唐越想了想,点头同意了他的话,这个人明显只是个棋子,还是个无辜被牵连但又傻乎乎乐意钻套的棋子,这样的人确实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