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无话进了知府衙门,知府大人正急着派人出门寻人,见到滕誉回来忙过去请安,可惜连门都没入就被挡在了院子外。
“人找到了?”知府大人刚才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背影,那人披着黑色的斗篷,应该就是那揭告示的人。
韩青点点头,“大人有事尽管去忙,这院子由我们守着就行。”
知府大人还想多在皇上面前露露脸,不过也知道现在时机不对,只能失望地离开。
滕誉将孩子平放在床上,他刚一松手,孩子便憋着嘴一副要哭的模样,还哼哼唧唧地不知道要表达什么。
殷旭推开他,一只手提起孩子的小腿,一只手摸向他的屁股,果然是尿了。
他叹了口气,“先去找个婆子来,有他在,咱们别想好好说话了。”
滕誉没照顾过这么小的孩子,但也知道不是自己能行的,于是出门让韩青去找知府夫人,要个懂得照顾孩子的婆子来,最好能再找个奶娘来,这么小的孩子,饿着可不行。
没过多久,知府夫人便匆匆带着人来了,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下去换衣服,将房间留给了滕誉和殷旭。
门一关,滕誉正想发飙,一具冰凉的身体便贴了上来,耳垂被人舔了一下,热气喷洒在敏感的耳后,令滕誉什么怒气都消了。
“想你了……”殷旭伸手去解滕誉的腰带,却被滕誉一手按住。
“别想用这种办法顺利过关!”滕誉深深喘了口气,压下身体的欲念。
“嘘……先不说这个,你难道不想我么?”
滕誉觉得整颗心都快跳出胸口了,怎么可能不想?他没有一个日夜是过的安稳的,积压了一年多的欲望更是快达到了爆发的顶峰。
他转身将殷旭紧紧禁锢在怀里,粗暴地吻上他的唇,推着他朝床上走。
两人就如饥渴的野兽,相互扑咬着对方,鲜血的味道更加刺激着彼此的欲望,久别重逄,没有什么比身体的亲密接触更能倾诉他们的思念之情了。
待云雨初歇,殷旭趴在滕誉胸口昏昏欲睡,他的内力至今都未恢复,此时的他别说是滕誉,就是随便来个高手,都能将他撃倒。
“不许睡!先把话说清楚!”滕誉抱着人翻了个身,让他与自己面对面躺着。
殷旭眼皮掀开一条缝,嘴角扯了下,“困,等本少爷睡醒了说,现在没思路。”
滕誉忍不住咬了他一口,“你真是……你真是……气煞我也!”
殷旭笑了声,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别生气了,我都给你生个儿子出来了,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这已经是殷旭第二次说孩子是他生的,滕誉犹豫地摸上他的肚子,一如既往的平坦结实,怎么可能蹦出个那么大的孩子来?
难道说他体质特殊?以往他也曾听人说过一些奇人异事,不过一直未当真,现在想想,没准殷旭就是这么个异类呢?
他努力回想着那孩子的相貌,之前只觉得神态像极了殷旭,现在却越想越觉得他长得像自己。
其实几个月大的孩子还很难看出五官像谁,只是滕誉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自己的血脉。
他独自胡思乱想一通,一会儿想那孩子没准真是自己的,一会儿想那是殷旭出轨找的借口而已,不能信,心底像是藏着两个小人,来来回回地打着,令他忽喜忽悲,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而始作俑者却己经睡熟了,甚至打着轻鼾,滕誉心疼地摸着他的脸颊,发现他比去年瘦多了,也高了许多。
此时的殷旭己经完全褪去了稚嫩的感觉,像个大人了,五官虽然还像霍正权,但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他一直觉得殷旭是上天赐给他的寳贝,是他人生中最寳贵的明珠,这一年多的时间也让他意识到,他的人生少了这个人,会是如何的枯燥无味,如何的苦不堪言。
他紧紧地抱着殷旭,一遍一遍地在他耳边诉说:“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可别像这次这样了……我承受不起……”
殷旭这一觉一直睡到天黑,醒来的第一反应是往身边摸,迷迷糊糊地嘀咕:“寳儿……你是不是又尿床了……”
手下摸到的是紧实的肌肤,并非婴儿那滑嫩的手感,殷旭瞪大眼睛,就对上滕誉深邃的双眸,也不知道盯着自己看了多久,而自己也成功的卸去了防备,竟然睡得如此安稳。
“睡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