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不是什么大事。”殷旭大方地放过了罪魁祸首。
滕誉心道:那可未必。
“如果我今夜做了决定,明天大概皇帝就会知道消息了,到时候可就不是跪祖庙了。”
“嗯?你想做什么决定?”殷旭坏笑地戳着他的胸口。
霍正权这个要求确实挺烦人的,答应了不对,不答应更不对,总之,是把滕誉架在火上烤了。
“你想我做什么决定?我一切听夫人的。”滕誉把人抱起来走进房间,这种私房话还是应该在床上说比较好。
殷旭随他去,靠在他胸口不怀好意地说:“让我说,当然是希望你能嫁绐我……如果放弃了皇子身份只是个庶民的话,以后我养你。”
滕誉低头,眼神深邃,“养得起么?”
“这还用说?好歹本少爷现在也是坐拥寳山的人,养一个你不成问题。”殷旭随便算算自己手头上的资产,顿时觉得财大气粗。
上辈子他拥有好几个上品的洞府,洞府里不知道藏了多少寳贝,可是却没有财大气粗的感觉,这辈子只是小有财富,却让他飘飘然起来。
“你算算看,本少爷手中有个江湖第一大魔教,敛财的手段一流的,还从秦王老贼那顺了十几车的财寳,堆起来也有两间库房了,最后还有个魏家,徽州鐡矿也是很值钱的,也不比你穷吧?”
“是是,夫人富可敌国,外头的传言虽然很虚,但至少这一点说对了。”滕誉露出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任由殷旭喂瑟到底。
“嗯?夫人这个头衔现在是你的了,记得认清自己的身份。”
“那……叫夫君?”滕誉咬着殷旭的耳垂,往他耳朵里吹了一口热气。
殷旭缩了下脖子,把头偏开,“就这么叫吧,听着还行。”
如果忽略他耳根的酡红,滕誉会以为他真的很淡定。
院子外传来脚步声,滕誉放开殷旭,替他整理好衣裳,这才去开门。
门外不无意外地站着霍家父子,霍一鸣给滕誉身后的殷旭使了个眼色,大概有那么点“祝你好运”的意思。
霍正权气势卓然,背着手看着滕誉,“三殿下来晚了,三天日期已过。”
“那是发生了不可抗力的因素,霍元帅不会连这种事也要计较吧?”
“那殿下做好决定了么?”
滕誉点点头,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自然,依本殿看,霍元帅的选择题并不难,本殿下既不打算放弃身份,也不打算放弃霍天,双选,可否?”
“你在和我开玩笑!”霍正权向来是严肃的,他说过的话哪句不是正正经经,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
“不敢,不过本殿下思考了三日,还是觉得这二者同样重要,缺一不可。”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殿下应该懂。”
“话不是这么说,鱼和熊掌对本殿下来说都是可以得到的,只有那些本事不足的庸才才需要二选一,本殿下又不傻,能都得到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去选择“这就是您三天思考的结果?”霍正权脸色发黑,觉得自己被个年轻人摆了一道,里外都不好看了。
滕誉很诚恳地点头,“是的,还望元帅成全。”
“不可能!”霍正权斩钌截鐡地拒绝,“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殿下死了这条心吧。”
滕誉其实并不怎么怕霍正权,他和殷旭的事情从头到尾都与别人无关,不需要经过别人的同意。
他愿意和霍正权在这浪费时间,不过是不想让霍家太为难殷旭而己,能得到手的东西,他没理由不争一争就主动放弃。
霍家的继承权也是一块诱人的蛋糕,弃之不舍。
而殷旭要想争夺继承权,首先他得是霍家人,如果一不小心被霍正权逐出家门,可就没地方说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