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
“嗯?”滕誉回过神来,一抬头就看见韩森正在担忧地看着他,他干咳一声,问:“何事?”
“殿下可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
“哦……”韩森想起刚才在半路上撞见情绪不对劲的某人,很贴心地转移了话题,“付先生那有消息传来,云鹤然动手了。”
滕誉听到这话立即坐直了身体,面色阴沉,“他真这么说?”
“嗯,一开始只是瞒着人从南疆弄了药回来,是什么药他查不出来,不过这事想要成必须里里外外的配合,所以他并没有瞒住自己的心腹。”
“宫里他找了谁做帮手?”
“是太医院的一个太医和话皇上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前者是他利用大皇子的名义联系上的,后者应该是他埋在宫里的暗子。”
“这么说来,他还不敢让云贵妃母子知道。”
“是的,云贵妃现在还犯不着兵行险招,大皇子虽然有些想法但肯定也没有迫切到需要现在就动手的地步。”
“你说……如果那对母子知道他做的好事,是会支持了还是反对?”滕誉不怀好意地笑问道。
“这还真不好说,一边是丈夫和父亲,一边是兄长和舅舅,前者自然更亲近些,不过如果云鹤然的行动已经开始了,那两人八成是不会说出来的。”
“是啊,一旦扯出了云鹤然,他们俩全身长满嘴巴也说不清了。”
“殿下,那咱们现在要怎么做?就这么看着?”
滕誉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让跟随他多年的韩森也背脊一寒,只听见他说:“不止要看着,本殿还准备助他一臂之力,否则就靠那二人绝对成不了事。”
“可一旦事发,有任何蛛丝马迹咱们都得受牵连。”
“我有说要用自己的人吗?”
韩森一头雾水,“您的意思是……?”
“宫里的棋子多的是,关系错综复杂,不是自己人未必就不能用,那女人和滕毅的根基太深,棋子不好策反,随便找个大皇子派系的人去帮忙,借刀杀人可是本殿的强项!”
“这倒是,这些暗线平日和上面联系一般都是只对信物或者暗语,凭咱们掌握的那几个,想骗过去不难,而且这种事情他们也不可能找上面的人核对,基本上没有风险。”
“嗯,先这么办,看看他们用的是什么药,想办法换成我们的。”
“您……”韩森有些犹豫,似乎是想劝解,又似乎想询问,毕竟是亲生父亲,他担心三殿下有心理负担。
“呵,你不用担心,本殿等这一天可是等了足足七年,他当年是如何害死母后的,我要让他也尝尝同样的滋味。”
这世界上相克的东西很多,并非只有皇帝才知道利用这一点,滕誉突然很想知道,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皇帝会是什么心情。
不过就算知道了他肯定也高兴不起来,父亲害死母亲,他再害死父亲,这恩怨无论如何都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就在滕誉调整心情的时候,一个暗卫突然出现在书房中,“启禀殿下,刚才霍七少出门了,去的是蝴蝶巷的绮梦阁。”
“啪!”滕誉本就烦躁的心情在听到这句话后更加暴躁了,冷声吩咐:“去,盯着他,把他接触的所有人一个不漏的给本殿记下来!”
“是。”暗卫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去。
韩森忍不住擦了把冷汗,试探着问:“殿下,您不去看看?”
“哼,去做什么?捉奸吗?本殿才没那么无聊!”滕誉握着掌心的纸团,很快就把那一团纸变成了纸屑。
韩森一个头两个大,只好找了个正当理由说:“老奴是担心七少爷年少没经验,会被人欺负了去。”